至于乌柠,现在正在楼上茶室里和她的朋友一起喝茶。
长辈们不参与小辈们的事,一楼大厅是小辈们的主场,庆完生之后,裘郁和靳然躲到二楼露台上去透气。
早知道就不请以前的朋友了。
靳然手里还端着一块蛋糕,用勺子舀了一块放进嘴里,嗯,好吃。
刚刚在楼下一直被人问东问西,害他连蛋糕都不能好好吃,如果不是裘郁陪着他散发冷气场,估计他到现在都脱不了身。
你要不要也尝尝?靳然又叉了块蛋糕送到裘郁嘴边。
裘郁张口咬住。
靳然道:怎么样?
裘郁道:嗯,好吃。
是吧?
靳然得意一笑,他专门让人找的全市最好的蛋糕师,心思没有白费就好。
他笑着吃着蛋糕,裘郁见他毫无所觉地用他刚刚咬过的勺子,不由得眸色微暗。
靳然突然又道:对了,有件事差点忘了。
他说的有点急,勺子在嘴角一蹭,留了点儿奶油在嘴角。
裘郁走近他问:什么事?
靳然冲他展颜一笑:裘郁,生日快乐。
裘郁目光微滞。
靳然说:虽然有点晚了,不过好歹我赶上了,你成年后的第一个生日,我陪着你过,以后每一个生日,我都陪着你。
或许他在这个时候重生,就是为了遇到裘郁。
他的余生,注定要和裘郁一起。
会长,祝贺你成年
忽然唇角温热,有什么湿软的东西在他嘴角滑过,让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裘郁卷走了他嘴角那团勾人犯罪的奶油,几乎是贴着靳然的唇说:成年了,所以,有礼物吗?
靳然:
礼礼物?!
对啊,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他眼睛忽然瞪大,脸上浮现出懊恼,只是还没等他道歉,唇已经被吻住了。
温热的,甜甜的,是奶油的味道。
靳然手里还端着蛋糕,他担心蹭到裘郁身上,单手端着盘子把手伸向一边,整个人显得有些僵硬。
片刻后,裘郁松开他,用指腹磨了磨他的唇说:今天的生日会,是最好的礼物。
靳然道:可是生日会,是两个人的。
算不得礼物的。
裘郁却说:两个人的才好。
靳然微怔,反应过来后脸上微热,心里也热。
裘郁贴近他问:我今天可以留宿吗?
靳然:
当当然了。
都这么晚了,难道还回去吗?
他才舍不得裘郁回去。
裘郁唇角微扬,可以睡你房间吗?
靳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红着脸点头:可以。
那我能
他继续得寸进尺的时候,靳然忍无可忍,抬头封了他的唇。
裘郁搂住他的腰,让两个人贴得更紧。
这时露台连接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会长
程算急着找人,在别墅里就是边喊边找的,到露台上看看也只是碰碰运气,所以完全没想到会撞上这么一幕,一时愣在门口。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你们继续,我我我
他说着就要重新把门关上,裘郁叫住他道:什么事?
程算想了想还是正事重要,于是又把头转回来道:那个龙驹俊来找你,在楼下等着,你见见吗?
龙驹俊?
靳然欲盖弥彰地又把蛋糕端起来,听到这个几乎有点陌生的名字,突然愣了一下。
从学校里闹事被教训之后,靳然几乎就没怎么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他以前也想过龙驹俊和裘郁之间有什么关系,但是裘郁一直没说,之后也一直没再打过交道,所以这个人就被淡忘了。
可龙驹俊这个时候来找裘郁干什么?
来参加生日会?
他又没有送请柬。
龙驹俊,是你什么人啊?
靳然没忍住,问了一句。
或许是真的释然了,这次裘郁没有隐瞒,他是龙倍松的儿子。
靳然愕然道:龙倍松?那不是
不是裘郁他亲爸的名字吗?
龙驹俊是龙倍松的儿子?也就是说他是裘郁的哥哥?
裘郁点头道:嗯,同父异母。
原来龙驹俊是裘郁出生之前,龙倍松和别的女人在外面的私生子。
冯颖那个时候那么急着让裘郁去见他爸,除了想让裘郁救他爸以外,还因为她只有裘郁这么一个亲儿子。
他希望裘郁回去,帮她拿到龙家的财产。
龙驹俊这次来,带的不是好消息,但也算不上什么坏消息。
那老头儿去世了。
站在别墅外的龙驹俊没什么表情,对裘郁说:可能你会觉得这事和你没什么关系,可他毕竟生了你,我也就是来告诉你一声,还有分给你的那份财产,你妈估计不会还给你了。
他说着又看了眼富丽豪华的别墅,自嘲似的笑了笑:不过我想你也不需要她还。
他并不是说裘郁现在傍上了豪门,而是他一直都知道,只要裘郁想要什么,他都能凭借自己得到。
在裘郁面前,龙驹俊一向很有自知之明。
他在学校里嚣张跋扈,可他从来不敢在裘郁面前放肆,他对裘郁,一直是有点畏惧的。
包括后来在学校里安分下来,也是因为被裘郁吓到了。
他的出现,并没有让裘郁感到负担,龙倍松的去世,他没有任何感触,甚至听到他的死讯,裘郁还感到一阵轻松。
财产被冯颖拿走,这样也好。
只要冯颖不舍得把那份财产还给他,就不会再来找他,来烦他。
而他的未来,他会自己打拼。
他和靳然的未来,他们会一起创造,并且牢牢守住。
宴会过后,来参加生日会的人陆续离去,别墅里宽敞舒适的主卧,靳然洗完澡穿着浴袍躺在床上,绯红的身体,凌乱的床榻,松散的衣襟今年刚过十八的年轻小伙,正拆着他出生以来收到的唯一的也是最美好的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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