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那就是经过认证的啦!往后可以尽情地叫了!
宗祯扯扯嘴角,始终用手包着姬昭的脑袋,姬昭也没有再说话,宗祯几乎以为他总算是乖乖睡着了,不料姬昭又忽然小声叫他:哥哥
嗯?
虽然有些时候,我会故意逗逗你,故意惹你生气,我不是在欺负你,那是因为我喜欢你,我也知道你不会生我的气,不会不理我。你是姬昭最好的朋友,也是姬昭心里最重要的人。
宗祯只觉眼前蓦然涌起白雾,层层又叠叠,叫他看不清前路,他身在其中,有惊诧,更多的却是片刻隐藏而带来的欢愉与满足。
待雾气散去,怀中响起姬昭平稳的呼吸声。
他低头看去,姬昭睡着了。
半夜,宗祯走了。
走前,他好不容易将怀里的姬昭放下,放开的瞬间,姬昭转身又要滚到他怀里,他一开始没能成功,试了几次,才顺利下床。
他站在床边,看怀中抱着枕头熟睡的姬昭看了良久。
今夜,他又看到了新的姬昭。
姬昭竟然说他是最好的朋友。
宗祯觉得很讽刺,可心中却又不见嘲弄,更是奇特地出现莫名其妙的唏嘘与怜爱,还有被自己刻意忽视掉的欢喜。
也是今夜,他知道了许多自己从前不曾知道的事。
这辈子的姬昭,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他照例不知。
但这一刻,他愿意相信本心,或许上辈子的姬昭一开始也如此时一般,兴许一切都还来得及吧。
他也希望,这一切都还来得及。
他该走了,还有许多人与事等着他回去处理,可他却又不舍走。
就如同姬昭所说,自己没有朋友,他呢,他又何尝有过朋友?正因为没有朋友,上辈子才会真心对待姬昭。可即便是上辈子,他也不曾与姬昭亲近至此。
唉
时也命也啊,兴许这就是所谓命运。
宗祯到底是收回视线,从帐子里出来,自己将衣裳穿好,出门走了。守夜的殷鸣与尘星不放他走,尘星道:我们郎君好不容易好睡一回,你就当为我们郎君好,多留几日不成?
宗祯还是那句话,要回去做生意。
殷鸣他们不可能真的把他关起来,他坚持要走,也只能无奈地放他走。
天亮后,姬昭眼睛还没睁,就立马伸手到一旁捞人,捞了好半晌都没捞到人,他睁眼一看,果然是空的。
他失望地仰躺,四肢摊开,看着床顶。
他伸手摸到脖子里,举起小兔子看,若不是这个小兔子,他几乎以为昨晚是做梦了。
他叹气,失落地喃喃自语:若是每日都能一醒来就看到他,那该多好。
第64章道歉
宗祯虽然走了,昨日特地做好带来的点心,全都留了下来,装了满满三个食盒。
姬昭躺在床上,懒懒不想动,外面的雨依旧在下,他听着雨声,心情更不好,尘星见早到了往常醒的时候,他却始终不曾叫人,小心翼翼地撩开帐子看了眼,才知道他醒了。
尘星看在眼里也很心疼,起了几个话头,见他们郎君都没搭话,他又试探着说:那位郎君夜里走后,倒是留下三盒的点心,说是特地为你做的。
真的?!姬昭眼睛一亮,终于开口了,拿来看看!
尘星赶紧叫人拿进来,三个食盒全都打开给他看,姬昭撑着床板坐起身,看食盒里的点心,有做成荷花形状的红豆千层糕,有闪着琥珀色光泽的蜜三刀,还有直接做成桃子形状的糕点,他猜测应该是包子,尘星说道:还有几盒生的小饺子与馄饨,都放在冰窖里,等您吃了,我们再煮。
快煮快煮!
好嘞!尘星叫人去准备,他则拿来牙粉与漱口水给姬昭,姬昭洗漱过,也顾不得下床穿衣,喝了半盏温水,坐在床上先拿了那个桃子到手里,咬了一口,才发现不是包子。
外面那层冰冰凉凉,姬昭也不知是什么食材,口感与记忆里只吃过一次的麻薯很像,应当是掺了桃汁,有股桃子清香,咬开个口,里头还有桃肉,姬昭几口就吃掉一个,他再吃蜜三刀,软糯软糯的,极有嚼劲,外头还滚了一层芝麻,又甜又香,姬昭笑:都好吃!
他将每样都尝过,煮好的小饺子与馄饨送来,他又分别吃了几个。
殷鸣、尘星看得差点要喜极而泣,这么多天来,可算是好好吃了一次饭!
用完早膳,姬昭站着消食,顺便给哥哥写信。
虽然再次不辞而别,姬昭有点生气,但是看在他带来的东西都这么好吃的份上,他可以勉强原谅他一下。
宗祯的马车刚进城门不久,便「收到」姬昭的信。
他本在闭目养神,看了姬昭的信,看到最后姬昭说下次不可以再这样,否则他就要真的生气了,不由淡淡露出一个笑容。
兴许是昨夜在廊下吹了那么久山风的缘故,淋雨,又被姬昭一顿折腾,宗祯还是生病了,从庄子里出来,上了车便觉得身子疲累,回到东宫,他的头便极为沉重,他也没叫人声张,只叫熟悉的罗御医过来,摸脉确定只是受了风寒,喝过药之后,药效发作,他昏昏欲睡。
回来的路上,他便叫陈克业去捉那些个暗中瞎传谣言的人,什么人都有,宗祯交代他抓最关键的那几个,几乎都是文、余两家的人,宗祯原本没打算用这招,毕竟这不是最佳的法子,也不是最佳时期,不过他如今已然看不得姬昭被脏水抹黑。
这会儿,陈克业还未回来,他撑着不睡,到底是没撑过药效。
他叮嘱保庆,陈克业回来立即叫醒他,保庆应下。
帐子都放下了,他又叫人过来,吩咐道:给驸马做点心的人,赏。
是,小的这就去。保庆应下。
他又道:明日便叫他去驸马那儿当差吧,私下里办,别叫人知道,也记得叫他别说漏了嘴。
保庆愣了愣,再度应下。
太子殿下睡了,殿里不留人,他睡眠浅,一点响动都听不得。
那个厨子是东宫厨房里的人,不是御膳房的,悄悄送出去倒也容易,只是对方到底是太监,保庆千叮咛万嘱咐叫他记得别露出破绽,办完事回来,程深站在寝殿外的廊下守着,瞧见他,问道:好了?
明天将人送去就成。
叫他嘴上小心些。
我还用你说?保庆翻他一个白眼。
程深也不气,说道:我们殿下,对驸马那是越来越
却也说不出个下文来了,保庆本想接着说,发现他也不知该怎么形容,总之驸马在他们殿下那里是越来越重要了,他们有时也会好奇,殿下自己察觉得到这些吗?
睡到下午,宗祯才起身,风寒也彻底开始发作,嗓子哑而疼,并又开始咳嗽,他看着天色,愠怒道:怎没人叫我?什么时辰了,陈克业呢?!
保庆上前来,一边帮他拍着背,一边道:殿下您别急!您睡着的时候,出了件事!
宗祯边咳,边听程深一一汇报:他们在御街上跪了两个多时辰,许多百姓围看呢,后来文相派人来要将他们都轰走,差点都起了冲突。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