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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他揣了朕的崽(重生)——噤若寒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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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其为人如何,至少在针对谷文翰这件事上,纪宣灵相信他们是可以站在一起的。只是,谷彦林如今似乎还不急着做在他父亲背后捅刀的事,这使得他不得不剑走偏锋,来逼一逼对方。

秋水坊的案子不能再拖下去了。

以吕思雍为要挟并不是个好办法,但未必不值得一试,唯一要解决的,无非就是难缠的吕源罢了。

而现在这个难缠的人,仍然和云幼清在长宁宫门外对峙着。

本王只是想请吕大人喝杯茶而已,怎么?吕大人不肯赏脸吗?云幼清这样说着,看上去却一点也不像是要请人喝茶的模样。

换作以往,吕源必然是不会放过这个套近乎的机会的。只是这些日子摄政王和陛下之间的关系逐渐扑朔迷离起来,云幼清的态度更不像从前那般,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们任意施为。加上他现下惦记着自家那个傻儿子,哪还有什么喝茶的心情。

王爷的好意,下官心领了

吕源想走的心情急切,奈何老天都要和他作对,正说着,两三点雨滴落下,不偏不倚砸在了他脸上。

云幼清顿时为难起来,往常淋些雨倒不打紧,可他现在还得顾及腹中的小崽子,万一受了寒,不知会有多少麻烦。

就在这时,云幼清远远瞥见了乐正均的身影。

乐正大人他扬声喊道,可是来寻陛下的?

乐正均一愣,十分莫名,但也不好无缘无故给人脸色看,王爷,吕大人,二位也是来寻陛下的?

吕源不愿再和他们过多纠缠,陛下他

陛下尚在大理寺还未回来,天色就要变了,二位大人不如一起进长宁宫避一避雨吧。云幼清说着,抬头看了看黑云密布的天空,似乎真的在担心会变天。

乐正均不知怎的就和吕源一起被领进了长宁宫,然后看着如今主事的陈庭给他们一一奉上姜茶。尤其是他对云幼清的态度,可谓是殷勤备至,就好像是

就像是什么呢?

他说不出是个感觉,想了半天没结果,干脆不再去想。

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三人刚坐下,外面的雨便骤然下大了。

云幼清姿态优雅,一口口喝着碗里的姜茶,不紧不慢道:这天变得可真快啊,你说是吗乐正大人?

乐正均不明白他今日为何一直频频同他搭话,皮笑肉不笑的说:老天的心思,我等凡夫俗子哪能说的明白。

说话间,陈庭又给云幼清送了条盖腿的毯子过来,可以说是无微不至。

可陈庭似乎是陛下的人

乐正均左思右想,忽然间明白了方才为何会觉得奇怪。

他这副闲适自如的模样,当真是像极了在招待客人的主人翁,就好像这里是含章殿,而非陛下所住的长宁宫。

二人随意闲聊了几句,瞧着倒比往日和谐不少,坐不住的,自始至终只有吕源一人而已。

吕大人急什么,你儿子是秋水坊的东家,陛下召其过去查问合情合理。只要吕公子未做什么亏心事,陛下自然不会对他如何。

云幼清抬眸看了眼说话夹枪带棍的右相大人,随后默默低头饮了口姜茶。

吕思雍当街被带走,事情在甲辰刻意任之发展下很快就传开了,乐正均会知道也不足为奇。

吕源脸色难看,话是这样说,但难保谷文翰不会趁此机会将帽子都扣在他父子二人头上。他和谷家的合作早就结束了,但由石山牵扯出的谋逆的大案可还没结束。

云幼清抖了抖腿上的毯子,淡淡道:吕大人不必着急,陛下想必很快就回来了。

说着,他腹中的小崽子忽然兴奋起来,狠狠踹了他一下。在外人面前突然来了这么一下,云幼清脸色微妙,抬头看了一眼,却正好撞进了来人的眼里。

纪宣灵身上雨迹未干,大踏步走进来,今日的长宁宫,甚是热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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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陛下

三人纷纷起身迎接纪宣灵,而在此翘首以待,望眼欲穿已久的左相大人,忽然有了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不必多礼纪宣灵径直穿过二人走到云幼清面前,自然接过了他从陈庭手里拿来的姜茶。

云幼清看着他身上溅起的水迹,微微蹙眉,去换身衣服,莫着凉了。

纪宣灵很享受云幼清的关切,背对着左相右相笑得一脸荡漾,嘴里却正经道:多谢皇叔关心。

说着,便进寝殿更衣去了。

面对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老头子的注视,云幼清神情淡漠,重新坐了下来,仿佛方才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样。

乐正均满脸鄙夷,觉得他是惺惺作态。吕源吕源已经没什么想说的了。

少顷,纪宣灵换了衣服出来,施施然道:二位大人有何贵干呐?

吕源已经等了太久,当即上前两步抢白道:陛下,犬子年少无知,性情纯良,与石山的案子绝无半点关系!还请陛下明察!

纪宣灵自然知道吕思雍与此事无关,吕大人无需紧张,朕只不过是请吕公子到大理寺去坐坐而已。若吕公子果真清白,朕还能屈打成招不成?

倒也不是不可能,吕源心道。

自家的儿子自己知道,吕思雍就不是个能吃苦的,屈打成招最是容易不过。

然而问题的关键,还是在于纪宣灵的态度。

吕思雍身上除了一个秋水坊东家的名头,再无半点能和此案搭上边的东西。石山的事败露以后,没人往他身上想过,今次突然发难,说没有缘由,吕源是绝对不相信的。

更何况,谷家那位庶子不一样是秋水坊的东家,偏抓的只是他家儿子,岂非正是柿子捡软的捏。

陛下的人可是将犬子当街绑走的,这便是陛下所说,请人去坐坐而已?吕源不满道,而且线索诸多,陛下又为何要紧盯着老臣唯一的儿子不放?

纪宣灵眼神瞬间暗沉下来,吕大人这是何意?

臣想请陛下给个说法。

纪宣灵冷冷看着他,哂笑了一下。

这个老家伙,不会以为自己如今还有给他施压的本事吧。

吕源,陛下面前,你未免太放肆了!乐正均横眉竖目呵斥道。

请陛下给个说法。吕源叩首。

正是焦灼之际,二人眼中一直在旁喝茶看戏的云幼清忽然开了口。

吕大人,你这般咄咄逼人,本王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因与此事关系匪浅,这才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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