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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他揣了朕的崽(重生)——噤若寒单(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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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闷哼,谷彦林手中的袖刀也掉在了地上。

思雍!吕源惊呼一声,受不住惊吓,终于两眼一翻昏倒在地。

云幼清长叹一声,叫埋伏的人停了手。

谷彦林托着吕思雍不断下滑的身体坐到了地上,没了总是一切尽在把握的模样,慌乱不知所措。

阿雍

吕思雍龇牙咧嘴,泪流满面,好疼啊。

你这是在报复我吗?谷彦林声音颤抖。

或许是疼的,吕思雍长久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过了一会儿才艰难道:是啊,谁谁叫你那么混

谁叫他那么混蛋呢。

这声混蛋再也说不出口了。

把人都带回去吧。看着眼前这一切,云幼清一阵怅然,忽然产生了一丝想见到纪宣灵的迫切心情。

哪想腹中的崽子似有所感,欢快地造作了起来。

王爷?甲辰立时发现了不对,怎么回事?

云幼清抱着肚子,头上冒出了虚汗,但还算冷静,深吸一口气,说:大约是要生了。

第59章

夜幕降临,西南龙武军的营地里,宋全正奉命在有条不紊地集结队伍。

这一仗,他们势如破竹,仅用两个月就将陈瑛打得溃不成军。陈瑛垂死挣扎了这么长时间,也终于到了支持不下去的时候了。

今夜,便是他的死期。

陛下,将士们都准备好了,随时听候差遣。宋全清点完毕后,回到中军帐中向纪宣灵禀报,却见他对着一份北境来的军报出了神,也不知有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于是他又试探着叫了一声,陛下?

纪宣灵总算回过神来,放下手里的东西,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都准备好了?

是宋全犹豫了一下,想起他方才手里的军报,可是北境有什么变数?

不,梁沅那边很顺利。

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坐上储君之位,甚至是帝位。

今夜是最后一战,他们本该胜券在握,可纪宣灵却有些说不出来的心慌。

宋全走出营帐的那一刻,刺骨的凉风拍在纪宣灵身上,如今这个时节,京中该落雪了吧?

他突如其来的这一问,把人给问愣住了。

应当快了宋全道。

纪宣灵握紧了挂在腰间的那把配剑,声音发紧,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日?宋全抬头望了望,似乎已经十七了。

十七

纪宣灵瞳孔急剧收缩,刺目的红与白浮现在眼前,他终于明白了自己没由来心慌的缘由。

上一世的云幼清,就死在今日。

他重重提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如今大局已定,皇叔留在京中再安全不过,何况他还将甲辰留了下来。

走吧纪宣灵定了定心神,目光坚定,今日必取陈瑛首级!

摄政王府从云幼清肚子开始发动起,便陷入了不知所措的慌乱之中。

天空开始飘起了雪,云幼清疼了一阵,稍稍缓过一口气来,立刻转移到了房间里。老管家和殊兰闻讯赶来,听到是要生了,一时间紧张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殊兰也就罢了,年纪小不经事,没想到老管家竟也跟着一起急得晕头转向了。

谁知道他们王府未来的小主人是由云幼清自己来生的。

甲辰云幼清晓得小崽子一时半会儿出不来,自己估计还得再疼上好一阵。他强打着精神吩咐道:你轻功好,用最快的速度去太医院把林院判请来。

是甲辰斟酌了一下,而后干脆应下,领命而去。

管家,离王府最近,家里有郎君的嘶是哪位大人?云幼清呼吸开始有些不稳了。

张尚书家的小儿子娶的就是男妻。而且已经生过两胎了。老管家瞬间领悟了他的意思,老奴这便去请!

二人走后,云幼清已没什么力气再说话了,殊兰捏着裙角紧张道:我我去准备热水。

他这一疼,就疼到了入夜时分。外头的雪随风而舞,宛若柳絮飞扬,此刻已经在地上积起了厚厚的一层。

林院判原本在宫中备好了一切,谁知道最后会仓促赶来王府接生。

云幼清额上早已渗出一层细密的汗。在此之前,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生个孩子会比他打一场敌多我寡的战役还要艰难。

林院判他脑子里不自觉开始想着可能发生的最坏的结果,如果

没有如果林院判不容置疑道,王爷无须担心,一切交给老臣便是。

云幼清笑了下,也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闭上眼吐出一口气,那便拜托林院判了。

摄政王府灯火一夜通明,西南的战火也持续了整整一夜。

陈瑛早已退无可退,在最南边这座名叫黎县的地方,无谓地做着最后的挣扎。

时至寅时,城破了。

陈瑛何在?进城后他们在府衙中抓到了他的家眷,而他本人早已不见踪影,想来是已经逃了。

宋全刚搜寻完回来,回禀道:城中并无反贼陈瑛的身影,东西两侧皆有人守着,应当是往南边去了。

南边还有什么?

密林

纪宣灵冷冷看了被陈瑛抛弃的这些家眷,转身离开,宋全,把人看好了,另外,点一队人马,随朕前去追击反贼。

陈瑛不死,不足以泄皇叔心中愤懑,也不足以告慰当年云家和满城将士的在天之灵。即便抛开这些,他也决不允许为以后留下任何一丝隐患。

林中马匹不便行走,纪宣灵便带人步行前进,最后在一个猎户的陷阱中发现了狼狈犹如丧家之犬的陈瑛。

陈将军,好久不见啊。纪宣灵举剑架在他的脖子上,泄出一丝冷笑。

这些日子他们一个追一个跑,两军对阵数次,但二人却从未正面交锋。陈瑛梗着脖子,强作镇定,成王败寇,要杀要剐只管来便是。

他一条腿被陷阱所伤,即便被人拖上来,自己也很难移动。

杀你?纪宣灵剑锋下移,抵在他心口的位置,朕岂能让你死得这样痛快,一剑了结了你的性命固然容易,不过这只会脏了皇叔的剑。

哈哈哈皇叔?难道不是你的男宠?陈瑛讥笑道,枉他还是云翦的孙子,没想到最后竟要靠以色事人来给自己报仇。

在听闻谷文翰死讯的那天他便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瞒不住了。

举起反旗是他最后的路,也是唯一一条路。

现在,这最后一丝生机也彻底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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