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渝继续不着边际,要是掌门师尊知道了,你在这风月场所卖艺赔笑,他肯定会暴跳如雷。
他哪天心平气和过?路荀不在意的说,还有,我没收钱不叫卖艺,也没有赔笑,注意用词。
是是是,我们声声姑娘只是热爱表演。
路荀抬脚踹他。
快滚
你赶我做什么?
你在这,那采花贼还怎么进来?
这样吗?那好吧裴渝忽然不作妖,路荀正觉诧异,就听他道:苏师弟,听见没,你师兄让我们快滚。
路荀:
苏清珩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边,要进不进,抬起的脚又默默的放下。
我是说裴渝,和你没关系。
路荀这么一解释,裴渝立即就不高兴了,路声声,你怎么可以这样区别对待。
路荀不理他,苏清珩抬脚走了进来,有几分担忧。师兄,晚上那个采花贼如果真的来了,你一个人可以应付吗?
来了正好,抓到人,案子不就破了?
路荀不甚在意,反而期待采花贼的光临。
裴渝冷眼看着两人,轻哼一声,彰显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师兄是金丹期,轮不到你一个炼气期的来担心。而且我就住在他隔壁,我巴不得那采花贼今晚赶紧来,看我怎么弄死他。
苏清珩不太放心,但是也没有其他办法。
被路荀赶出去前,又听路荀道。
晚上,如果没有我的同意,都不许进来,万一采花贼被你吓跑了。
路荀这么说,苏清珩更不放心了。可是
没有可是路荀道,我能有什么事,我又不是姑娘。
对上苏清珩担忧的眸色,路荀只能改口道:好吧好吧,如果对付不了采花贼,我就摔茶杯,然后你们再进来。
好说歹说,终于把苏清珩给劝走了。
路荀伸了个懒腰,慵懒的窝在了贵妃椅上,继续看起了话本。
深夜
苏清珩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生怕自己没听见路荀摔茶杯的声音,一颗心悬着,不上不下。
他就这么干等着,越发心慌难耐。
但路荀不知道是不是睡了,一点声响都没有,安安静静的。
苏清珩干脆坐起身,全身心的注意着隔壁路荀的动静。
然而,一夜过去了,隔壁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裴渝还沉浸在梦中,迷迷糊糊听见有敲门声。
砰地一声巨响,房门被踢开。
裴渝整个人从睡梦中惊醒,见苏清珩走了进来,裴渝大怒。
苏清珩,你疯啦!大早上的你不睡觉,踢我的门做什么?
苏清珩没说话,面色阴沉,活像来报血仇的,裴渝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
你,不会是在梦游吧?
师兄不见了苏清珩的声音透着冷意。
什么?
裴渝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鞋子都顾不上穿好,朝着路荀的房间奔去,苏清珩跟在他的身后,一开门,房间空荡荡的,唯有贵妃椅旁掉落了一册话本。
话本是摊开的,裴渝将话本捡起来,眸光不经意的扫过了话本上的一句话。
第29章
闻家。
裴渝和一众弟子坐在树下,谁也没想到所谓的采花贼竟然会是魅魔作祟。
能悄声无息的把人带走,普通人根本办不到。
裴渝一筹莫展,苏清珩神色恹恹。
正这时,裴渝腰间的命牌亮了起来。
裴师弟
方才一蹶不振的弟子们眸色一亮,要是大师兄在就好了。
大师兄
阿荀还没起?
顾云舟是掐着路荀平时起床的时间联系他的,但是没有回应,只当他还在睡觉。
你又带他去哪里胡闹了?
若是换个时间,裴渝绝对呛声怼回去,但今天根本不敢开口。
察觉到气氛不太对,顾云舟的语调低了一些。怎么了?
阿荀不见了。
什么叫做不见了?
就昨晚还在房间里,第二天就、就不见了。
裴渝没敢把他路荀穿女装引诱「采花贼」的事情说出来,虽然那本来就是路荀的主意。
昨日,他还在路荀房间里同苏清珩保证,只要房间里传出动静,他一定会有所察觉,结果他就睡死过去了。
对面的顾云舟陷入了沉默之中,裴渝连大气都不敢喘。
好一会,顾云舟的声音才传了过来,我马上就下山与你们会合,还有失踪案先不要管,我在典籍中查到过类似事件,这次的「失踪案」或许不是人为。
我知道,是魅魔。裴渝道。
你知道魅魔?
顾云舟的语气透着疑惑,典籍记录的是百年前的事迹,连他都不曾听闻,若不是恰好翻阅到此书,他根本不知道魅魔的存在。
裴渝也顾不得被骂,直接将他的怀疑说了出来。
阿荀应该是被魅魔抓走了。
顾云舟一听,反而松了口气,不会是魅魔,他以貌美女子心脏为食,没必要带走阿荀。
不是的。阿荀昨日为了引诱「采花贼」出面,扮成了女子,就是为了等「采花贼」找上门。他一口气将事情的经过全都说了出来。
后面的事情不用说,顾云舟也能猜到,他的声音蕴着怒意,你们真是胡闹。全都在闻家等着,在我赶到之前,谁都不许轻举妄动
弟子们面面相觑,没有在开口说话,裴渝摆摆手,让他们各自回屋休息,苏清珩坐在石凳上动也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另一边,路荀躺在陌生的房间里。
昨日他察觉窗外有细微的动静,便故意装作出沉睡的模样,听着那人靠近的脚步声,路荀正打算翻身而起,看看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
结果,那人快他一步,不等他起身,从袖口飞出一根银针封住了路荀的筋脉和意识。
但路荀没有完全晕过去,昏昏沉沉间,感觉到那人将他套进了麻袋里,扛在了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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