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荀先回过神的是顾云舟,他三步上前扶住了路荀。
路荀抓住顾云舟的手,顺势往后倒去。
苏清珩的断虹剑又名诛魔剑。
魔气使断虹剑的杀伤力翻倍,疼痛也是加倍,何况还是穿心而过的致命一剑。
然而,众人没有精力担心路荀如何,随着路荀的魔气减弱,他所设下的阵法岌岌可危。
原本用来限制他们逃离的阵法,现在成了他们的保护罩。
可这层保护罩现在像是易碎品,随着突袭者一次又一次的法力攻击。
阵法变得越来越脆弱。
司、司墨仙尊,怎么办?
苏清珩一直没开口也没有动,他站在原地,眉头紧锁。
都是你。裴渝,你想让所有人都在这陪葬吗?
裴渝一把丢开手里的剑,冷笑一声,难不成你想永远躲在这里当缩头乌龟吗?
你
还是说你们对自己就这么没信心?也是,你们一开始就是迫于苏清珩威压才来到这调查。
裴渝,你一定是疯了,我们抵御不住,你还能独善其身不成?
场面陷入了混乱,外敌还未攻入,他们已经吵的不可开交。
都在啊?那正好,也省的我找,死在一起也不错,下地狱还有个伴,你们说是吧?
济明,还真的是你?你竟然背叛神明殿,害死自己的师尊,屠杀同门,其罪当诛。
失踪已久的济明走了出来,满意的欣赏着众人见到他时的惊愕。
呵济明没理他,看向裴渝。
裴渝你真是让我惊喜。
在庆典上你护路荀护得那么紧,我还真以为你们的关系坚不可摧,原来也不过如此。
裴渝蹙眉看着他,济明又道。别生气啊,你大哥好好的,等解决完这事,我就让你们相见。
裴渝,你和他们是一伙的?一名修士怒视裴渝,暗骂一声。呸,真恶心。
你们到底想干嘛?
哎呀,师兄你怎么这么凶。济明装模作样的拍了拍胸口。
你
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们了?济明脸上的笑意逐渐扩大。
你那修士惊恐的等着济明,你竟然伪装成我穷极门弟子,所以三位师兄弟都是你杀死的?
是啊济明大方的承认,还有修元、修烨和张小满。
你杀了他们,又伪装成他们的模样,混入我穷极门?
济明叹息的摇了摇头,可惜啊,发现的太晚。不过,你们也可以感谢我。
我可是让他们走的很安详,没有一点痛苦。诶别这么看着我。放心,我很快会送你们和师兄弟们团聚的。
你敢?
我怎么不敢,你,还有你,你们所有人都会成为我的刀下亡魂。
众修士握紧了手中的剑,济明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他笑的张狂。
看,路荀的阵法消失了。
第130章【完】
【此为二更,前面还有一章】
济明话音一落,却见莫水城的莫掌门带着一众人闯了进来。
莫城主?
众人怎么也没想到把他们耍的团团转的不是什么仙门也不是魔族,而是看起来和这件事不相关的莫水城城主。
和莫城主并肩的是他的儿子莫天扬,他的目光直直落在一旁的路荀身上,嘴角的笑意扬起。
路荀,真没想到你竟然也会沦落至此。莫天扬的眸子闪过一抹狠厉之色。
你以前教苏清珩欺辱我的时候,可想过有一天会落在我的手上?
路荀不屑搭理他,莫天扬也不恼,转头对身后的人说。
其他人的死活我不管,路荀别动,我想亲自好好的教训他。
是,少主。
裴渝你真是疯了,你大哥就是在莫水城出的事,你不仅不替你大哥报仇,竟然还和莫水城联手。
路荀安抚着顾云舟,面色沉静的站了起来。
他抬手一点一点抽出没入胸口的血,有几名修士别过眼不敢去看。
周围响起了抽气声,仿佛路荀拔的是他们身上的刀,而下一刻,他们身上的血液就会随着刀刃离体喷涌而出。
令人意外的是,没有想象中喷涌而出的血。
如果不是刀刃上还带着血迹,众人都要怀疑刚才裴渝没有将剑刺入路荀的胸口,苏清珩走上前,接过断虹剑,眉头紧蹙,面色不善的看着路荀。
真是胡来
只见,苏清珩的手放在路荀胸口处,一道荧荧蓝光闪烁着,路荀胸口处的血已经止住。
甚至开始慢慢恢复。
治愈术?
众人难以置信的看向苏清珩,谁也没想到苏清珩竟然还会治愈术。
竟然没事?
天啊,这怎么可能没事啊!
那是断虹剑啊!路荀是魔,断虹剑对魔来说可是致命剑,何况伤的还是胸口,分明是心脏的位置。
众修士惊叹不已,同时又觉得惊喜。
那他们有现在有苏清珩,路荀还有顾云舟和几个元婴期修士,根本不需要惧怕莫城主。
莫城主脸色骤然一变,怎么可能没事?
莫天扬完全愣住,如果是重伤濒死的路荀,他可以有多种的方式折磨他,可路荀看起来像没事人。
不可能,你一定是在强撑,都是装的,愣着干嘛?莫天扬踹了手下人一脚,都是吃闲饭的啊,还不给我上?
苏清珩冷笑一声,拉着路荀后退一步。
裴渝和顾云舟往前一站,江楚楚召出他的剑,和景然对视一眼,齐齐挡在苏清珩和路荀的身后。
莫天扬紧张的神色褪去,我就知道,连应战都不敢,一定是伤的极重。
裴渝,你凑什么热闹,还不站过来!
路荀嗤笑一声,真是抱歉,我的人永远是我的人,我在这你要他过去哪里?
你的人?苏清珩眸色一沉。
裴渝!你敢背叛我?
啧,这话说的,裴渝是玄山派的弟子,怎么会与你这种败类为伍。
不可能莫天扬死死的看着裴渝,你大哥的性命你也不顾了吗?
果然是小人做派,我就说我们裴渝坏是坏了点,但也不至于与你们为伍,原来你就是这么威胁他的啊。
路荀是笑着说的,可那笑容太过渗人,只见他的眼睛赤红,眉宇间的梅花盛开,笑颜如花,却令人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