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炽愣了愣,只觉得脑中惺然一响,徐鸾凤竟然同景王和离了!他心里的喜悦和惊诧交集,一齐涌上心头,一把将看着眼前委屈的拥入怀里。
“殿下别急,官府会有备案,到时再去复制一份。”
“大人,您的肩膀很痛吗?”徐鸾凤被男人突如其来的拥抱惊得一动不动,看到宗炽肩膀处的伤口渗出血迹,她只当是男人肩膀痛了,不好意思让她看到。
少女声音软糯绵绵,如同羽毛在他心尖划过一般,此时的规矩礼仪皆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他嘶哑着嗓音道:“现在没有之前痛。”
她嫁给景王那一日,自己便心死了,这颗心因她而生,也因她而死,宗炽觉得自己懦弱,连喜欢的女子也不敢争取。
然而那个人告诉他,是他不配,他看着少女和景王如同蜜里调油的日子,逼着自己去淡忘她,可深入骨髓的爱意,却随着时间越刻越深。
谁知少女如今竟然会同景王和离?若是以前,他定然觉得自己依旧不配,然而如今,他想守护着徐鸾凤,直到永生永世。
徐鸾凤听着男人带了些许鼻音,她迟疑了一会儿,最后伸手回抱他,柔声细语安慰道:“不怕,不怕。”
男人长时间沉默,不发一言,只是将头埋在少女颈间,徐鸾凤虽然觉得有些难为情,可男人紧紧抱着自己,如同乳鸟一般渴望慰藉,她不知如何说出拒绝之言。
此时她觉得颈间沾了些许shi意,不待徐鸾凤细想,男人飞快抬头,继而哑着声音道:“殿下,臣逾矩了。”
“大人,你哭啦?”徐鸾凤伸手碰了碰颈部的shi意,然后看着男人微红的眼眶,惊诧问道。
宗炽怔怔地看着少女,朱唇开开合合,眼底尽是温柔的笑意,他喉结微动,凤目幽深,继而艰难地移开目光,大掌却不直觉摩挲在少女的细腰。
“臣失态,让殿下见笑了。”男人声音醇厚低沉,像是酿了陈年的酒,让人沉迷其中。
徐鸾凤还是第一次看到男子流泪,便是如此,也是如美人一般惹人心疼,她不由感叹一声,然后伸出小手将男人眼角的泪抹去。
“没事的,男子自然也能哭,今日受了伤,大人定然是难受的。”徐鸾凤刚说完,便闻言一股淡淡的糊味,她心里一惊,这才记起来陶锅里的鱼汤。
“完了完了,我们的鱼汤!”她飞快起身,连忙去拿着木勺搅动鱼汤,汤水沸腾,咕噜咕噜的冒着,火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此起彼伏,甚是安然。
徐鸾凤盛了满满一碗鱼汤,笑着递给宗炽道:“大人一定要喝完,然后好好睡一觉,不必忧心其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