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事立刻挺直脊背。
外头传得沸沸扬扬的花船夜会是怎么回事?沈权眉毛一挑,质问道,你什么时候跟飞鸾宫的人混在一起的?
沈无事连忙道:我们是商量正事,绝对没有不正当关系。
沈权:商量了一整夜?
那个,沈无事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不是还看花娘跳舞了吗
沈权:知道江湖上怎么传的吗?!
沈无事:孩儿不知。
说你是断袖。沈权瞪了沈无事一眼,要不是我清楚你这小兔崽子自小见到美人就走不动道的尿性,还真信了!
沈无事:其实
沈权哗地抽出架子上的剑,拿干布擦了擦剑身。
沈无事看着闪闪发光的剑,果断把剩下的话咽回肚子里。
摊牌有风险,开口需谨慎呐。
那不久前和残魄门的人夜会呢?沈权又问。
沈无事装傻:这个没有吧?
沈权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道:少和这群用毒的人来往。
沈无事:是。
沈权叹了口气,沉吟道:燃儿也该成家了吧。
这个话题真是来得猝不及防。
沈权换上一副慈祥的面孔,关心道:有心上人吗?
沈无事:
沈权又道:我看李员外家的大小姐不错,温柔贤惠,知书达理。
沈无事:爹爹莫不是在说笑?
谁不知道李家小姐前段时间把去她家提亲的人打残了。一个七尺高的大壮汉子,被她打得哇哇叫。
沈权轻咳一声,很有威严道:李家书香世家,别听那些乱七八糟的,爹心里有数。
沈无事也轻咳一声,很有主意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哦?沈权显然不太相信,怀疑地打量了眼儿子。
真的,沈无事熟络地坐在他爹身边,满脸真诚,认识了挺长时间。
沈权掀开茶盖,盖子轻轻碰着杯沿,发出陶瓷相互碰撞的声音:哪家姑娘啊?
沈无事支支吾吾:那个豫王府
沈权瞪儿子:怎么突然搬出豫王府?
沈无事想着该怎么说。
沈权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立刻就清楚了怎么回事:编,你就继续编!以为搬出豫王府就能掩饰自己往花街柳巷跑的事实了?
沈无事:
沈权胡子一瞪:以后少去那些烟花场所!别让我再听到和谁谁私会的事。
沈权:哦。
还有,把殷勤阁乱七八糟的东西全给我扔了!
沈无事:那孩儿先去扔东西了。
沈权挥挥手,示意人下去。
深秋天气早已转凉,微风吹过,满池残荷摇摇曳曳。池子旁是一片小枫林,这个季节枫叶开得正好,漫目红色,倒别有一番风味。
沈无事有两个书房,三宝殿和殷勤阁。前者全是让人头疼的经书秘籍,后者则是他喜欢的乱七八糟的小玩意。
殷勤阁里,小厮们可心疼坏了,满世界地找药和纱布。他们公子细皮嫩肉的,起码要包十层啊!
沈无事环视房间,愣了一下,问:阿福呢?
一小厮低声道:公子忘了吗?阿福被公子押在春宵楼了。
沈无事卧槽了一声,这才想起自己的贴身小厮还在春宵楼里押着。
前些天去春宵楼,结账时发现忘了拿银子。阿福便含着泪请求留下,并撕心裂肺地让自己快走,生生营造出一种生离死别的气氛。
沈无事立刻从椅子上跳下来,风风火火地前去赎人。
与此同时,豫王府内。
一侍卫不要命般地冲进来:王爷不好了!沈公子又进春宵楼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2章
屋内的男子面色清冷,淡淡地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侍卫显然对王爷的反应不满意,又重复了一遍。
豫王殿下终于掀起眼帘,惜字如金道:哪个沈公子?
侍卫:清明门少主沈无事。
豫王殿下淡淡道:你不说本王都忘了有这么个人。
王爷您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要不是你成天在纸上写人家名字我们也不会发现你们之间的奸情啊。
过了会儿,豫王殿下不在意地问:沈无事在春宵阁做什么?
侍卫:嫖!
裴诀:春宵楼不是春风楼。
侍卫只好实事求是地说出一个特别平淡的剧情:沈公子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豫王殿下没有任何反应。
该侍卫又稍加渲染,恶毒补充道:他们还挨得很近。
豫王殿下的脸立刻冷了好几度。
侍卫握拳,很替他家主子打抱不平:由于那个人看向沈无事的眼神里充满了眷恋,所以属下合理怀疑他们要在春宵阁开雅间!
裴诀:
侍卫搓了搓手,自告奋勇:需要拆散吗?
裴诀抬眼,淡淡道:你很闲?
侍卫正色道:属下不闲,府里有一大堆杂事。
裴诀:那就是本王看上去很闲?
侍卫:王爷自然日理万机。
裴诀:所以一个沈无事怎么样和本王有关系?
侍卫:王爷说的是。
过了几秒,裴诀淡淡道:和一个男人在春宵阁?
侍卫重新换上了之前的痛心表情,生怕王爷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对,拉拉扯扯!
裴诀:嗯,知道了。
该侍卫被刚才那么一问,压下去的激情又重新澎湃了起来:王爷,需要属下拆散吗?
裴诀眉头微皱,显然很不赞同这种粗暴的做法:拆散做什么?
侍卫小心翼翼道:可是沈公子有段时间没找过您了。
裴诀:难怪这段时间本王心情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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