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王爷和我说句超过一个字的话。我要憋死了。写至此,潸然泪下。
一个失魂落魄的人写于一个失魂落魄的午后。
裴诀看完了这张说是检讨倒不如说是调戏、堪比地摊小黄文的检讨书,怀疑自己是不是把这个小混蛋饿着了。
沈无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为自己邀功:你看我多有诚意。
裴诀抬眼看他,捏了捏他的脸:有诚意?
那怎么办?沈无事凑近,几乎要贴近他的唇,以身相许算不算有诚意?
裴诀眸色一暗,直接吻住他的唇。
沈无事勾着他脖子,虚心求教:我们为何突然冷战了起来?
裴诀瘫着脸:在吃醋。
沈无事立刻道:不可能,哪有人吃起醋来那么可爱的?
裴诀:
沈无事心痒痒的,啄了下他的唇:王爷是怎样做到吃醋都这么可爱的?
不等他说话,又道:一定是天生的罢。
裴诀:严肃点。
沈无事严肃地啾了他一下。
裴诀淡淡道:你同那位慕宫主下山游玩,专程给那位陆公子买东西。
沈无事成熟稳重地解释:陪慕宫主散心,陆公子是病人。
然而本王这几日也心有郁结,算是病人。裴诀没说话。
沈无事忍着笑:所以我给你带什么?热水吗?
裴诀:
沈无事挨着他,虚心地向他请教是怎样做到憋着不说话的。
裴诀说自己本就不喜欢说话。
沈无事:我记得还可以吧,某些时候某些话还是说得挺好的。
裴诀:
沈无事又嘴贱地调侃了几句,刻意学裴诀冷漠的语气,还意犹未尽地问:像不像?
裴诀:
沈无事清清嗓子,继续学裴诀说话:原谅你了。
裴诀黑着脸,捏住某个模仿得正起劲的人的手腕,将他压在身下。
沈无事认真发问:说真的,你以前是怎样憋着不说话的?
裴诀一声不吭地开始扒他裤子。
沈无事冷不防地被吓了一跳:干什么干什么!
裴诀沉着脸,抬手在他臀部打了一下。
沈无事脸一热,道:喂,君子动口不动手!
裴诀顿了一下,开口道:你是说动口?
房间静了两秒,沈无事的脸像蒸熟了的虾,红得不能看。这人在说什么?简直没耳听。
裴诀一本正经道:动口是不是不太好?
沈无事抬腿就是一阵乱踹。
裴诀被他的过度反应逗笑,存心揶揄道:动手还是动口?
沈无事觉得自己今后再也无法直视这句话了。
沈无事眨眨眼睛:动其它地方好。
不得不说,某人实在是太欠太阳了。
裴诀按住他:你说的。
沈无事又大呼小叫了半天,来回乱扭,自己能把自己臊死。
对了,裴诀将他禁锢在怀里,听说你还想把本王绑起来?
你还不是听我瞎说的?沈无事趁机赶紧把裤头的所有权抓在自己手里。
嗯?裴诀亲了亲他的头发,什么时候拿的本王衣裳?
沈无事:以前。
裴诀问:拿去做什么。
沈无事如同被审讯的小犯人一样,垂头丧气:抱着睡觉,顺便闻一闻。
裴诀淡淡道:现在还拿过么?
我都有人了还拿衣裳做什么?沈无事立刻道:没有了!
哦。王爷明显有些不悦。
沈无事发现裴诀比自己想的还要变态。
裴诀淡淡道:回去送你衣裳。
沈无事忙摇头:不了不了,当时年轻气盛不懂事
裴诀没听他说,自顾自道:免得你偷偷拿。
沈无事忙撇清关系,免得被人以为自己和偷慕宫主亵裤的变态是同一种人:我那不是偷偷拿,我那是顺手带走好不好?
嗯,是顺手。裴诀顺着他,低头堵住他的唇。
第二天,沈无事扶着老腰,一脸纵欲过度的样子。
慕宫主很关心他的身体状况,问:怎么了?
沈无事:没什么,腰疼。
嗯?慕宫主是个单纯的孩子,还没反应过来,好好的怎么会腰疼?
沈无事冷漠脸:被猪撞了。
撞他的猪此时在房间里反复欣赏昨日的检讨信。
慕篱盯着沈无事看了两秒,结合小话本上的事后反应,这才明白了过来,心想,在上面这么累的吗?
沈无事好不容易忘了被猪撞的事,但似乎有人偏偏不让自己安宁。回房的路上,长寒宫的两个小厮在打架,一人打不过另一个人,又拉不下脸求饶,理直气壮道:君子动口不动手!
沈无事脸涨红,气势汹汹走过去。
那两个人赶紧停止暴力行为。
沈公子。长寒宫除了慕宫主之外的人都很有礼貌,脾气也很好。
那两人本以为沈无事会斥责他们打闹的行为。没想到沈无事只是向他们颔首问了好,只不过走过时丢下句:别乱说话。
说什么话?两人一头雾水。
沈无事回到房间,正好撞见裴诀将自己那封检讨信当宝贝似的贴身放在怀里。
沈无事觉得自己白白写了检讨:那个能不能还给我?
裴诀一口回绝:不能。
沈无事被噎住:你要那有什么用?
裴诀:收藏。
,沈无事只好通之以情晓之以理,文理不通全是错词字有什么好收藏的?改天我再写封好的情书送给你。
不用,就这封。裴诀很满意,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沈无事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
沈无事加筹码:改天送你一马车情书。
裴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