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氏跟自己这个后娘的关系是不大好的,这点从常氏只有每年大年初二的时候才回一趟娘家且从来不带孩子回去就能看的出来。
又是宁匪月背着一条破麻袋,里面装了一条熏野猪肉,一只这几天也忘了喂食,就在昨天已经不幸阵亡的野鸡,还有半袋子的干蘑菇。
虽不如给宁府的礼丰厚,但在普通人家也绝对算是厚礼了。
过年过节的也就这个样了。
俩人摸摸索索的找着常家杂货铺子的时候就见一个胖胖的年龄也不小了的妇人在跟人拌嘴。
“这还嫌贵呐!针头线脑的还能赚上你几个钱不成?嫌贵你咋不自己找跟铁棒子磨呢?一文钱都不用花!美死你呢!”
“你这人咋这么说话呢?能便宜就便宜,不能便宜拉到,谁爱跟你这买似得!”
“不爱跟我这买你跟我磨叽半天是干啥呢?当我是唱戏的没事跟你斗嘴逗你乐呢?”
最后,那个要买针的媳妇也没买,气呼呼的走了。
而剩下的那个自然就是常刘氏了。
把客人气走了她还很得意,跟打了胜仗似得。
为了庆祝胜利,还往门口吐了一口浓痰。
吐完就看着了宁弯弯兄妹俩。
瞧是俩小孩子,长的倒是怪标志,就是扛个破麻袋,实在是掉份。
她就翻了个白眼对俩人道:“俩破孩子就没点眼力劲,别杵那挡道,生意都给你们挡没了!”
“一个刁婆娘就没点心眼子,光站那骂人,财神都给你骂走了!”
宁弯弯嘴一张就给对了个下联出来。
“嘿……”常刘氏气的双手叉腰,立起眉毛:“谁家的熊孩子小嘴叭叭的,老娘我呼你信不信?”
“哼……”宁弯弯也学她叉腰,立起眉毛:“这家的蠢婆娘大嘴呱呱的,姑娘我喷你信不信?”
常刘氏给气的火冒三丈,指着宁弯弯就要开始口吐芬芳,让她见识一下的自己的本事,不骂的她狗血淋头,哭爹喊娘谁劝都不带停的。
正巧这时一个汉子拿了几个新编好的藤筐出来往货架上摆,听见吵闹声往门外瞅一眼,不由惊喜的叫出声。
“匪月?弯弯?你俩咋来了?”
这汉子正是宁弯弯的大舅舅,常家大郎。
常大郎跟自家姐姐感情还是很深的。
俩人自小就不受后娘待见,常被苛待,基本上是姐姐把他照看大。
前几年倒是常去宁家村看望,所以认得宁弯弯兄妹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