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她已经把事情都打听清楚了。
常氏忙说:“大姐,你可别客气,这不都是为着孩子以后好过,这事呀闹到现在和解是没指望了,就看谁能把谁给治服气了,我都交代好了,那鼓乐我都安排好了,他们一直吹到明天,那鞭炮足足的也是够在放上个一天半天的,咱就可劲的造,反正咱是喜事,越热闹越好,咱怕啥!”
“大妹子,我可领你的情,我也不多谢你,说的多了显得生分,等香香三天后回门,我一准的让他们小两口上你家给你磕头去!”
俩人聊了一会就该坐席了。
坐席还有讲究,得矜持,有专人会来请,宁弯弯一见下意识的就往桌上走,却被常氏给一把拉住,继续是面不改色的跟香香婆婆闲聊。
请了三回之后才能上席。
这席面跟白事也不一样,白事是打一个棚子,里边放着桌椅,红事的席面都要搭在屋里,自己家摆不开就上兄弟家,总之都得摆在屋里。
作为娘家的贵客那自然要在婆家正房里坐席,陪客的也都是婆家最懂礼数的媳妇,劝酒劝菜,总不会冷了场。
宁弯弯跟清晨都跟着自己娘,清晨的鸡一来就让婆家的人接走了,顺便还给了他一个荷包,外加一身新衣裳,这是之前就要到的尺寸。
荷包里面包了二十一个铜钱,这是取母鸡孵小鸡要二十一天的意思。
这也是看自己的经济能力,有钱人家装的那都是二十一两银子。
等送亲的人回到宁家村天都快黑了。
自然是先到了月月家跟她爹娘说说今天的事情,让他们放心。
宁弯弯就去找月月,从兜里往外给她掏东西。
瓜子,糖果,点心,反正是席面上只要能往兜里装的她都装了,一股脑的全掏了给月月。
小孩子都不用她要,陪客的媳妇先就把盘子端到她面前让她抓,等她抓够了才放到桌上。
“你怎么装了这么些?”
月月吃惊,这也太多了。
“哈哈,你看我这个包,专门为了今天缝的!”
俩人又说了一会话,知道遇上了了发丧的,把月月给气的不行。
骂了那一家半天。
等骂够了她才想起了正事:“对了,我二叔跑了!”
“啥?”宁弯弯一下子都没转过弯来。
“今天不是家里也乱七八糟的都是人,都不知道他是啥时候跑的,到了下午我爷让我给他送碗饭吃,我一开门人没了,栓他那根链子就剩一半了!”
宁弯弯这才反应过来是她说的是宁大福,三丫的爹。
闺女出嫁虽然这边不兴办酒席,但有一些特别亲近的亲戚会来送亲,肯定是要管饭的,那怎么说也得是一桌正经席面。
“咋回事?他把铁链子都弄断了?以前你们就没注意吗?”
宁弯弯惊讶。
宁大福一直锁在他自己那屋里,当然也没有真跟他爹说的那样跟条狗一样,就是栓到脚踝上,除了不能出屋,倒也是啥事都不用干,吃喝拉撒都在屋里,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就行了。
他爹他娘也不会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