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倒是个例外,第二天早早的她就起床了,她想着今天要去王府,不能跟在路上似得那样顶着一脑袋乱糟糟的头发。
可对着铜镜搞了半天也没把发鬏梳好,气的她决定要把头发全留起来。
这前后都是短的,发鬏只能绑到头顶,自己绑实在是太费劲了,胳膊都举酸了,只好是跑去隔壁找了吴奶奶给她把发鬏绑起来。
吴奶奶开心的脸上褶子都多出来好几条。
“我这一辈子就没生个丫头,看见人家给自己丫头梳头可眼馋了,你以后呀就每天来找奶奶给你梳,奶奶可开心了。”
等宁弯弯绑好了头发在回来就见五斤在院子里正扎马步呢。
一脸的忧愁:“你说我哥去哪了?”
宁弯弯也愁:“我哪知道呢,你跟你哥血脉相连的,他就没给你来个心灵感应?”
五斤:“……我哥这两年那心里眼里都是你不也没给你来个心灵感应。”
五斤这话到没别的意思,他也就是一个小孩子,不懂些情情爱爱,纯粹就是指的玩伴之间玩得好的那种感情。
宁弯弯:“……”
吃了早饭就去王府里送东西,这是此行的大事之一,宁怀运的意思是赶紧办了,他这心里就踏实了。
赶着车进城,在城门口接受了严格细致的检查,这年头出门是要路引的,你从何处来,要到何处去,是探亲还是经商,路引都写的清楚,在里正那就可以办。
“这都是什么玩意?这都没见过呀?”
守门的城防军检查了一遍车上的货物,原本只是要检查有没有违禁物品,并且还要登记车上货物都是什么,还要根据路引登记货主的姓名。
管理可谓是十分严格。
这一看之下发现自己都认不出,就皱起了眉头。
城防军警惕性还是有的,万一是一车有毒的东西呢?这出了事排查下来他们都是要倒霉的。
宁怀运陪着笑脸回答:“官爷,官爷,都是地里的东西,都是粮食,没什么稀罕的,不过是我们那离京城远,种的东西也有所区别,官爷可能没见过。”
他这么说是不想费口舌多解释,不然这得说到什么时候才能说明白。
“粮食?你别哄我,这天子脚下天南地北的东西一天不知道往城里运多少,有什么是爷没见过的?”
他这也不吃吹牛,这京城里除了新鲜不能保存的,其他什么东西没有,作为城防军,他又什么没见过。
别人眼里的稀罕东西他都能叫的上名字。
宁怀运一见糊弄不过去,忙就拉了那兵士往一边走了两步塞了些银子给他。
“不瞒官爷您说,这是往安王府里头送的,都是些地里的稀罕玩意,这不是收了就给送过来!”
那兵士又回头看了眼盖着麻布的车子,没要银子,脸都拉了下来。
“我看你这人就有问题,你说是往安王府里头送的,那你是王府下头庄子上的?你这车上也没有王府的标记呀?你哄谁呢?还想贿赂我,这要是让你打着王府的名头把东西运了进去回头出了事我可更担待不起!来呀,把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