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瞧又惊住了。
那脚踝上两个牙印正往外冒血珠子,再往上,小腿处却有一道道密集的鞭痕,那痕迹不新鲜了看样子有好几天了。
“这是怎么回事?”
“我爹打的呀!”鱼非漫不经心的把裤腿放回去,瞧着那两个牙印盯着那两条还在朝他狂吠的狗咬牙,早晚爷把你们扒皮吃了!
宁匪月开始脱鱼非的衣裳,鱼非倒是矜持起来了,护着胸口。
“诶,你干嘛?非礼勿动啊!”
可那矜持也是假矜持,随随便便就让宁匪月脱掉了一个肩头,背上也全是鞭痕。
宁匪月就愣愣的不说话了。
鱼非笑笑不在意的把衣服整理好。
“我这人打小身上就少有超过一个月不带伤的,不是别人打的就是我爹打的,再不然就是被圣上打了板子,都习惯了,不疼。”
“因为我?”宁匪月问他,语气却十分的肯定。
“当然不是!”鱼非笑的一脸纨绔:“我跟我爹说他要么打死我,要么……”
要么放他出来找他。
他爹气是气个半死,但到底也舍不得打死他,不过是把他关了起来。
不过从小到大他一年要被关个十几二十次的,逃跑技能满格。
一路上紧追还是迟了他一天到宁家村。
他那话没说出来宁匪月也明白了,一时气血上涌,忍不住又咳了几声。
鱼非打趣道:“咱俩如今都是伤患,就凑合过吧,我瞧这风景挺不错的,除了那两条狗有些讨人厌,也不辱没我的身份。”
宁匪月扔给他个大大的白眼。
“爷就爱看你翻白眼!”
鱼非说着一个鲤鱼打挺就翻身起来了,他是真的皮实,这点伤对他来说一点也不妨碍什么。
瞧他这样也知道以往在宁匪月面前受伤时演技有多好。
他拉宁匪月起来:“外头风大,你去屋里,爷给你烧水服侍你吃药!”
宁匪月瞧瞧小炉子,火没人管木材没烧起来已经熄了,他很怀疑鱼非能把火生起来。
鱼非却是推开门把他推进去。
“等着啊,爷一会就把水给你烧好!”
才怪!
宁匪月在屋里等了一会,就见外头狼烟滚滚,鱼非咳个不停,狗叫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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