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是臣的嫡女,亦是长女臣哪有苛待?”他背过身随口道。
温若庭勾唇轻笑:“哦?如此倒是本王胡说了?”
曲国公喉头一颤他咽了口口水,“王爷这话说的,臣可是待桑桑不薄。”
从前他怎么没看出眼前青年的不同寻常呢,那盛气凌人的模样像极了一个人……
温若庭似笑非笑的看着曲国公睁眼说瞎话,他施施然撩袍坐下,“看来国公爷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那我就挑明了说,说说您多年前做的那些好事。”
曲国公神色骇然惊变,趁着男人还未道出,他忙道:“千错万错,都是臣的错,王爷还是莫要再提。”
温若庭清隽的脸庞掀起阵阵波澜,狭长的眸轻斜,“国公爷也莫要觉得本王咄咄逼人,你要知道如今桑桑已是本王的王妃,她所受的苦等同于本王受的苦。”
男人薄唇吐出的话清冷幽长,宛若针尖刺芒篆刻在曲国公耳畔。
曲国公低眉沉声道:“王爷这话臣铭记于心,谨记教诲。”
温若庭指尖轻敲案几,“那岳父大人请善自珍重吧,日后有本王在,桑桑是不会受任何委屈的。”
目视男人的移步出内堂的背影,曲国公额间隐有青筋暴起他宽袖里的拳紧握,果然这个男人轻视不得,连他年少时做的那些事都知晓的一清二楚,看来是个狠角色,他惹不得但也不会让小辈欺他。
踏足于细雪纷飞的院内,温若庭眸色冷寒,推开容生为他撑的伞,他仰头承接飞落的飘雪。
长廊里方从曲老夫人屋里出来的曲桑桑正要去沉璧阁,行至半路她望见在雪天伫立的男人,他欣长的身子板正的林立,莹白的雪落满他的双肩。
黛眉皱起曲桑桑顺过春婵手里的油纸伞,提起裙幅撑伞踱步到男人身旁将伞移到他头顶。
“风雪这么大,你傻乎乎的站在这做什么?”曲桑桑轻声斥道。
两两相望温若庭缄默不语,他抬起大掌握住她执伞柄的手。
“桑桑,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就没想到讨回来吗?”
“讨回来?我从未想过……”曲桑桑精亮的杏眸微黯,蕴着难以察觉的漠然。
还来得及吗?如今的她还能为自己讨回来什么?
她不明,她不知。
她只想查明母亲离世的真相,除此之外她什么都不在乎。
温若庭正色道:“你若想讨回你应有的东西,我会帮你的。”
曲桑桑浅浅笑道:“庭哥哥,此生有你相伴我以足矣,别的我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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