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倦愣了一下,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有些惊慌的偷瞥了洛一眼。
洛倒是想假装没有看见,不过眼神和丘倦碰了个正着,一脸正色:你瞧瞧你们俩像个什么样子!
丘倦一向自重矜持,他其实也知道自己跟孟盛在一起有些越来越不知深浅了,之前他都是抗拒孟盛和自己亲密接触的,但是孟盛脸皮厚,无论自己拒绝多少次,又或者说多少扫兴的话,他一样还是会腆着脸上来,久而久之,他也就习惯了。
他习惯了可并不代表母亲习惯了他们相处的方式,只怕孟盛没羞没臊的惹的母亲不高兴,到时候以为孟盛品行不好,降低了在母亲心中的地位。
母亲看着你们俩合得来,心里高兴。洛面上带着慈祥的笑意。
丘倦松了口气。
吃完饭后,孟盛用晒干的大竹子点了火把,送母子俩回了山洞。
到山洞口的时候,洛忽然止住脚步:阿虎,你先回山洞去,我有事情跟孟盛说。
丘倦心里一紧:什么事?
孟盛笑了笑:傻小子啊你,快进去吧。
洛也嗔怒了一声:母亲又不会吃了孟盛,你急什么,我只是谢谢孟盛今天跟我带的鱼骨。
丘倦脸红了红:那我先进去了。
人走后,孟盛率先道:洛姨,你有什么就说吧。
洛轻叹了一声:要谢谢你带的鱼骨是真的,你这孩子有心了。
洛姨,客气这些干什么,您是阿倦的母亲,我们就是一家人。
洛被一家人三个字说的心里暖烘烘的,她轻柔的笑了笑:孟盛啊,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洛姨就和你说说心里话。
我半辈子一个人带着阿虎,其中的艰辛就不说了,当初知道阿虎和孔甲在一起,我心里很高兴,我上了年纪了,不可能一辈子陪着阿虎,他找到了一个强大的雄性,以后生存会简单很多,可是却我光顾着高兴,却识人不清,让丘倦吃了很大的苦头。后来接近你,是想着咱们山洞住的近,你可以念着些情谊,往后我不在了,你可以帮我照看着丘倦一二。
当时见着你确实很照顾丘倦,我也得到了些安慰,却没想到你们两个就此产生了感情,那个时候我很担心,毕竟你和孔甲一样优秀,甚至比他更优秀,阿虎性子单纯,我很怕他走了老路,于是跟他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让你们两人之间产生了些误会,我希望你可以原谅我一个做母亲的不易。
现在见着你和阿虎感情那么好,我也就放心了。关于阿虎和孔甲的过去,有些事情他肯定不好意思开口。他身上的气息,其实并不是他跟孔甲结合留下的,而是部落里已经不怎么盛行的另一种方式留下的。
孟盛的心猛然的跳了一下,他没有说话,眼神却很期待洛继续说下去。
当时丘倦回来很高兴的跟我说,孔甲会和他结成终身伴侣,会奉养我,并且一生只有阿虎一个伴侣,阿虎性格直,一时冲动就让孔甲用血息的方式在他身上留下了气息。这种留下气息的方式在我年轻的时候还很盛行,那时候的年轻人还没有现在这么开明,不会动不动就用结合的方式。
洛说完后看着孟盛,见雄性在沉思,看不出情绪,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毕竟是自己现在的伴侣和别的雄性那么不耻的事情,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也不是谁都可以大度的接受的。
其实你不相信也很正常,可能部落里的人都以为阿虎是不知检点的人。洛叹息了一声。
孟盛忽然反驳:不!我是相信阿倦的。
他无奈又带着惊喜的笑了起来:我还奇怪,像阿倦那么害羞腼腆的亚雌,怎么会和孔甲发生些逾矩的事情,洛姨现在一说,我就都明白了。
刚才他沉默,就是用百科全书查了查这所谓的血息,其实就是用雄性的血汇到雌性和亚雌身上,雄性取一点血让雌性或者亚雌喝下,身上就会留下雄性的气息,现在知道丘倦和孔甲什么都没有,他当然比谁都高兴。
只是丘倦这小子,干什么不早点告诉他,还让他恨透了孔甲,看见他就想打死他。
洛悬在胸口的石头放下:你信任阿虎就好,我告诉你这些,只是希望你不要因为觉得阿虎身上有孔甲的气息就觉得他轻浮,从而对待他也很随便。我也不能要求你什么,毕竟以什么方式留下别的雄性的气息后又分开,都是不怎么被大家所接受的,丘倦和孔甲分开,大家当着面上不说,背地里一定少不了谈论,希望你能好好保护阿虎。
不用洛姨说,我一定会保护阿倦的。
洛满意的点点头,不管孟盛心里究竟想的是什么,至少面上看起来是无比真诚的。
孟盛,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你和阿虎能够早些结成终身伴侣。就算以后你有了别人,至少阿虎可以有一个稳固的家。
后面的话洛没有说出来。
听到这样的话,无疑是得到了丈母娘的认可,孟盛心里很兴奋:洛姨,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快让阿倦心甘情愿和我结成终身伴侣。
丘倦在山洞里坐了好一会儿,见洛迟迟没有回来,想到今晚和孟盛卿卿我我的行为,他暗自懊恼,母亲肯定是因为这事在训斥孟盛了,他坐不住起身想出去,刚一转身,就瞧见洛回来了。
母亲,你跟孟盛说什么了,说这么久!
人家又带东西又叫吃饭的,能不好好谢谢人家吗?你急什么!洛佯装生气,责怪了丘倦一句。
丘倦脸上扯出了个笑容:母亲说的是。
孟盛让我跟你带话,叫你明天早上早些去他山洞那边,说要教你编制篓子,让你早点过去,赶紧去休息吧。
洛没有流露出一丝怪罪过孟盛的意思,丘倦也就放宽了心,他愉快的答应道:嗯,知道了,那母亲也早点休息。
看着欢脱的背影,洛温柔的笑了笑,自从和孟盛在一起了,这样的场景她时常见到,若不是真的幸福,又怎么会这样,兴许这次,还真是因祸得福了。
还不知道已经被母亲卖了的丘倦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兴冲冲的去找孟盛。
到孟盛山洞的时候,雄性正在吃早饭。
这么早?是想学编制篓子,还是迫不及待的想见我啊?
孟盛坐在石锅旁,见着清爽的亚雌,打趣道。
丘倦面对时不时冒出来没羞没臊的话,已经镇静了很多:大早上能不能别胡说。
你吃了早饭了吗?
早就吃过了。
那你就赏脸陪我在吃一点吧。孟盛抿唇皱着眉,一脸撒娇相。
丘倦无动于衷:谁要陪你吃,赶紧吃了开始,我先在外边练会儿箭,你吃好了叫我。
说完没等孟盛说什么,人就跑出去了。
昨天得到丈母娘的首肯,孟盛飘飘然大半夜没有睡着,早上起来的又早,打着哈欠端着贝壳碗,靠在山洞口看着外头射箭的亚雌。
丘倦每天早上都会练箭,准确的说是一有空就练箭。
瞧着被一箭射中订着树上的落叶,孟盛不得不叹服,自己媳妇实在是太厉害了,长的好,能力也出众,自己的软饭看来是稳了,而且还是铁饭碗那种。
早饭后,山洞里没有几根黄竹,两人一起去砍了两大捆回来,他从剥竹篾开始教,事无巨细的教给丘倦。
夜里他学习了好几种篓子的编制方法,有编背篓的,篮子的,系在腰上的,往后被人广泛运用的都学了学,凭着记忆,他把每一种编法都给丘倦演示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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