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哦了一声,见青书下楼了,才飞快进入屋内,屋内没有任何可疑的气息,但到处都是枕头大战过后满地羽毛的样子:靠,金哥,你们玩儿枕头大战不带我?等等,你们玩了一晚上枕头大战?
金先生亦是穿戴整齐,对胖子淡淡笑了一下,说:不然呢?青书是我弟弟,我还能怎么样?
可昨晚楼下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以前的事情没有必要提了,我还有事,走了。金先生穿了鞋子,正要离开,却又在胖子疑惑的目光里返回去,去了书房,将窗台上的半根香烟捡起来,说,垃圾我帮你带走了。
与此同时,顾青书一出正门便在门边儿看见坐在台阶上看破晓小雪花的高醒。
他走过去,蹲在高先生头上的台阶位置,低头对双目内有明显血丝的高先生说:你怎么还在这里?
高先生视线焦灼黏在青书的唇角破皮处,没有说话,目光深得像是要将面前的小狐狸碾碎了来吞入腹中。
你不带我回家吗?
忽地,高先生听见头上的青书如是说。
高先生眨了眨眼,你在和我说话吗?
不然呢?高哥,先去你公司总部吧,姚祚不是找你开会吗?你一晚上不过去,现在去看看总是应该的。
高先生一改方才的颓废,站起来,抓了抓凌乱的黑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先是小心的捉住青书的手,见青书手软乎乎地,轻轻抓了抓他的手心,顿时脑袋里烟花乱炸,宝贝,你得知道,你这次握住我的手,想要再甩开,得砍断一个人的手,要么是我,要么是你。
一大早的,不要说这么可怕的话。陪我吃豆花吧,好不好?
下马威完全立不起来的高先生:当然好。先上车,乖,外面冷。
不过顾青书被高先生搂着一块儿上车之前,指了指不远处一堆晃悠在附近的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你认识他们吗?感觉他们好像在看你。
高先生一本正经:没有,怎么会认识那些人呢?完全不认识。
彪形大汉众:???老板咋走了?所以我们来这里干啥的?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内容大概就是甜腻腻的日常外加虐极品亲妈,快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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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云朵
二零零五年一月四日,清晨八点半,顾青书跟高先生的车入了独门独户的半山别墅,小楼两层,有三千平的入户花园,将小别墅围在中间,绿树青草各类植株夏日繁茂不可细数,能将整个小别墅遮挡的严严实实,谁人想从外面窥一眼别墅的墙壁都是奢望。
顾青书坐在车的副驾驶位置,随着一路灯光悉数亮起,迎接房子的主人回家,却没能下车去,刚解开安全带,便被身边驾驶座位的高先生捏住了左手,说:你动作这么快做什么?等着。
顾青书便乖乖等着,眼瞅着身边的高醒下车、从前面小跑着绕到他这边,然后帮他开门,伸手一边给他,一边轻笑着说:欢迎回家。
顾青书看着面前笑眯眯的男人,和小时候没什么两样的深邃黑瞳、笑时三分邪痞七分内敛的高哥,手放到了高哥的手心,摸了摸对方手心大概是握拳太狠留下的掐痕,问说:疼吗?
高先生本想说不疼,这点儿伤算个屁,但转念一想,又摆出一副怪委屈的模样,叹了口气,随即很快又笑着说:当然不疼,我当时开车腿上划出一道差点儿到大动脉的口子,那才痛,不过都过去了,不算什么。
顾青书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从前为了防止自己会因为知道高醒跟金潜他们的消息,而心软回来,所以对国内各种事情都采取两耳不闻的模式,现在,他觉得自己似乎是需要慢慢学习,慢慢去了解
抱歉。顾青书从车里出来,瞄了一眼高醒腿部,也不知道哪里有伤,虽然心知肚明高醒这货是借机卖惨,但哄一哄人家他也不会少块儿肉的,我可以看看吗?
高先生委委屈屈坚决不肯:不好看,哎,不该说的。
顾青书挑了挑眉,笑道: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那就不看了。
欸,别啊,你再求我一回,我说不定就答应了。
不要。顾青书玩笑着,跟高醒开门进屋,偌大的客厅富丽堂皇,虽没有什么人气儿,但又似乎应有尽有。
高先生身为屋子的主人,很积极地从鞋柜找出早已准备好的拖鞋给顾青书放好,顾青书蹲下去解马丁靴的鞋带,但手又是立马被高醒打开,说了一句:别抢我的工作。
顾青书手缩回去,不跟高醒去抢,便站在门口转着那双淡色的瞳孔打量四处,每一处都好看,却也仅仅只是好看罢了,他像是来做客的人,谈不上是回家的人,能称之为家的,顾青书想,应当还是北京的那套小四合院,也不知道高醒卖了没。
高先生人精似的,给失而复得的宝贝儿解开鞋带,让人抬脚的时候,就一直观察着青书的表情,依旧是跟做这辈子最要命也最重要的题目,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一边把宝贝恋人的脚丫子塞进带后跟的棉拖鞋,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其实我也不常住这里,平时都住在公司旁边的酒店,到处跑,和人谈生意,还要实地考察,去工厂视察,基本没有落脚的时候,可现在不一样了,青书,你回来了,我们就回去把老宅子打扫出来,好不好?当年给你种的葡萄藤大概早就爬满葡萄架了。
顾青书心中微动,点了点头,眼里微热,说:好。
那现在,我们是不是去补个回笼觉?高先生说罢,随便脱了自己的鞋子,一把将顾青书抱起来,就往楼上带。
顾青书反应了一会儿,想起来自己肩膀上还有金哥咬过的牙印,后面也是做过准备的样子,要他主动开口说这些,他说不出口,便细声细气地淡淡要求说:不洗澡吗?
高先生坚定的摇头,一脚踹开主卧的大门,将顾青书压在床上,双手撑在顾青书的脑袋两侧,说:洗,一起。
顾青书睫毛颤了颤,唇瓣嗫嚅了两下,主动道:还是分开洗比较好
高先生右手却已经一颗颗开始解起了顾青书的扣子,大衣的牛角扣轻易松开,里面羊毛的蓝色宽松毛衣也随意从头上脱出,最后是白色的衬衫
衬衫扣子大概因为主人的疏忽,少扣了一个,高先生也没有说什么,在看见衬衫下雪白的肩头有个血淋淋的牙印时,眸色一沉,却更不问一个字,永远只是笑,微笑,再自个儿反手脱了上衣,重新抱着青书就去了主卧里的淋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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