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早朝上,宋为突然请命去北线。前日还跟穆宴溪说想迟些日子再走,今日却突然这样开口,穆宴溪莫名看他一眼。而后开口,北线的确是越早去人越好,宋将军既是想去,不如三日后就启程。
皇上自然开心,头点的极快,手一摆:快去!
宋为下了朝,拦住景柯的去处。
“大皇子,末将有一事想请示您。”
景柯因着清风的原因,许久未与宋为打过交道,今日被他拦住,倒是有些意外:“宋将军请讲。”
“兴安的金矿,现如今是您在管吗?”
“是,怎么了?”
“女人也能下矿了?”
“女人?自然不能下矿,女人去那里,要么做厨子,要么犒劳爷们。”景柯手揣进袖中,看了看宋为:“要送人进去?”
宋为听到那句犒劳爷们,心中刮起一阵飓风,她不会真要走那下道吧?在自己府上有什么不好?
景柯看宋为魂不守舍出了宫,有些纳闷,但也没心思猜他究竟怎么了。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舒月要随母后去庵里修行,说是为祈祷国泰民安。景柯自是知晓她是为躲着他。
回了府,径直奔舒月的房间。舒月想到要离开这王府,心里舒爽不少,这会儿哼着不知哪里听来的小调,正在收拾衣裳。见景柯进来,直起身指着面前的物件,是从前景柯喜欢的一些小玩意,鼻烟壶、扳指等:“这些呢,我收拾出来,放到明面上,你想用抬眼就能找到。母后在庵里给星儿单独安排了一处院子,这样不会冲撞神灵;过些日子,送他回来看你。”
“随便。”景柯坐在椅子上,有心想与舒月掰扯几句,又担忧自己说话过火。“你就这么不愿留在府里?”
“说的什么话,随母后去祈福,是造福苍生的大事。”
“宋清风的书院你不管了?”
“凡尘书院我交给别人了,穆宴溪大将军的夫人。”
“你何时与她交好了?”
“内宅之事你也要管?”
“不管。”景柯站起身,走到舒月面前:“舒月,你今日下的决心,我看到了。打今儿起,你做什么事,与我一点干系没有;我是死是活,也不劳你费心。你不就是一心和离吗?这事儿我应下了。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一个唾沫一个钉,你在庵里好生待着,等着那道和离圣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