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她爷爷确实是个狼人。
给了一个人一切,又给这一切加了个限期。其实这不是爱。这是在毁了这个人。
“……总而言之,”她长叹一声,总结陈词,“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本来以为至少你还可以与我共沉沦,结果你们所居然还顶住了。反正现在为止,我最恨的不是你,我最恨的是樊殊。我们还是朋友,这么点忙都不愿意帮,他也挺寡情自私的。”
“大姐,”我觉得我快听不下去了,感觉我必须要教教她做人,“你现在还不知道樊殊为什么不愿意帮你吗?”
仇闻笛看着我不说话。
“樊殊不愿意帮你,”我又想起了那个和他一起坐过站的夜晚,“是因为你从头到尾都没考虑过他的感受。如果是朋友,应该至少要为他着想一下。你应该知道,樊殊逃离家,就是因为想要摆脱那种生活。他如果按照你的意愿和你结婚,不就又回到了曾经的掌控中吗?你不会真的天真地以为,樊殊能一边继续在国内学文艺学一边跟你结婚,而你爷爷愿意因为这样的樊殊而就将财产交给你吧?你爷爷要的是能继承家产的樊殊,不是没钱只会清谈文艺学的樊殊。”
“……”
“更何况,”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说点心窝子话,或者说,试图反套路一波,“你也没到那一份上。你自己能力学历都是有的,只要自己稍微动起来,总不会太差。你学历家世比我好这么多,这你总承认吧。我还羡慕你呢。”
谈判第一步:先捧人。
果然,仇闻笛脸色一下子就好看了起来:“这是当然的。”
“而樊殊是个天才,这你也是知道的。所以他虽然不能帮你不劳而获,但他至少能帮你想办法怎么扳回一些分数,出出主意。当然直接帮是不可能的,但间接是没问题的。”
谈判第二步:彻底否定过分的原方案,在给一棒子的前提下,又给一胡萝卜,递出一个还凑合的新反感。
“可是……”仇闻笛有点意动,又有点沮丧,“我们已经彻底闹掰了。他不会帮我的。”
“所以啊!”我猛地以拳击掌,吓了仇闻笛一跳,“你得缓和和他的关系啊,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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