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舞毕。
童枝低头,不敢看谢曜行的表情。
她无意之中踩了他太多次,总是慢半拍或快半拍,全靠谢曜行无声的指挥配合,加上裙摆够大,遮住了脚下的差错,才没出洋相。
童枝的视线瞥向谢曜行的黑皮鞋,果然,鞋面上落了一层蒙蒙的灰,是被她给踩的。
谢曜行的唇抿着,脸色不怎么好看。
“叮——”地一声,耳垂上金属滑落。
“!!”
童枝提着裙摆,弯腰去找。谢曜行动作比她更快,将地上月光石耳夹捡起来,眯眼打量着,“耳钉?”
见谢曜行探究地去看她藏在乌发里的耳垂,童枝拢了拢发梢,露出白净的耳朵,“我没耳洞,带的是耳夹。”
男人“恩”了声,研究着手里的耳夹,“这么怎么用?”
“拧开后面的……”
童枝话还没说完,谢曜行拨开她的乌发,将一小撮垂在耳侧的长发撩在她耳后。
童枝下意识躲闪,男人捂着她的耳朵将她的脑袋掰过来,“别躲。”
童枝没再躲,耳垂上一沉,她瞪大双眼。
谢曜行就这么直接的帮她戴!上!了!
怎么能这!样!
男人看了她几眼,盯着她越来越红的耳根瞧,唇上一嗤。
“小丫头玩意儿。”
还怪好看的。
***
宴会结束,童渭开车载着童家一行人回家。
童枝坐在副驾驶座,车途不长不短,她从后备箱取出一件外套,披在身上,打开空调,闭眼浅浅的入眠。
“诶!那不是谢曜行吗?”
童渭眯起眼,将钥匙插在车上,“他身边的那个人女人是谁?”
“谁?我看看!”童莓从后座探出头,眯眼,视线飘向前车窗。
童渭瞥她一眼,“小点声,别把爸和姐给吵醒了。”
车窗外,谢曜行身侧站着一个女人,她浓妆艳抹,手臂柔柔弱弱地勾在他的手臂上,整个人儿都往他身上贴。
谢曜行眉头紧皱,脸上显出烦躁。周围还站着另外两个男人,分别从后车冒出来。
童莓翻了个白眼,注意着后座醉酒沉睡的童知易,还有前车副驾驶座上浅眠的童枝。
童莓轻声道:“真恶心。童渭,你和姓谢的是一丘之貉,先前还和姐姐跳舞,转头就勾搭上一个女人。脚踩两只船,看看哪只先翻。”
“滚,小孩别瞎说。”童渭瞪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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