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枝还挺惊讶,这个男人居然知道她搬家了。他不是将卖房子的事情委托给谈渡了吗?难道是谈渡告诉他的?
这种时候,童枝反倒镇定下来。
谢曜行没这个权利管她,更何况她即将搬的远远的,离他很远很远。
童枝抱肘,淡淡的笑,“谢总,您不是我的监护人,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了,你似乎没有管我的权利吧。”
男人压了压狂跳不止的眼皮,眼尾压成窄窄的一条直线,他眯起眼,杂乱的睫羽轻颤。
谢曜行扼住她的手腕,童枝惊呼一声,被他大力带回身边。
“谢曜行,你做什么?”
距离顿时拉近,肌肤隔着一层衣料紧紧相贴。男人气息浓厚,童枝的心跳加快几分。
啾啾在她怀里狂叫,叼住男人的外套。童枝下意识向店里望过去,黎好和沈念冬正在后院打扫,不在前厅。
“问最后一遍,你住哪。”
“……”
童枝撇过头不看他。
瞬间,男人黑黢的眼眸沉暗下去。
“老子已经忍很久,刚刚那个问题,是你最后的机会。”
童枝心里咯噔一下,指尖发麻,缓缓抬眼。
望向她的眼底,谢曜行再也克制不住,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灼热的气息落在她耳畔,克制而张狂,如同低语。
“吱吱。”
小姑娘的瞳孔威震,面色苍白,整个人僵住了。
连挣扎的力气都变小。
似乎是看到了令他满意的效果,谢曜行勾唇,大掌钳住她的手腕,将她死死的摁住。
“吱吱。”他再次轻声唤。
男人掐着她的下巴,盯着她眸底的慢慢缊开的湿漉,指尖缓缓往上抬。
“躲得这么厉害,逼着哥哥来找你。嗯?”
***
那个时候在宠物店门口,谢曜行坐在车里,隐约看见童枝怀里抱着小狗的时候,心里已有了模糊的定论。
当天,他夜里给陈礼安发短信,询问他关于她的线索。
陈礼安回复是——“不如怜取眼前人”。
今天早上,古董店找童枝之前,谈渡用微信给他发送一份文件。
童渭曾经姓江。
谢曜行也记得,曾经小姑娘有个废物弟弟,她带家教赚钱就是为了给弟弟赚学费。
这下子确信无疑。
谢曜行嗤笑了声,评价一句,“躲得挺好。”
躲了他八年。到现在俩人相见,她还在东躲西藏,生怕被他发现。
真是将他当傻子在玩弄。
谢曜行回想这些天经历的种种,不得不承认——小姑娘变了。
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就像他一样。或许是他们之间隔了八年未见,又或许是他们仅仅相伴了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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