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勋被吴言的话噎了一下,好半天才嘟囔了一句:不是你?那不然是怎么回事?我这边已经确认过了,有关部门都还没动作呢。
吴言默了一瞬,而后对贾勋说:那我也没说不是我啊。
手机那头的贾勋停了一个呼吸:搞半天还是你啊?!
吴言:我只说我没放老鼠药,我也没说不是我。
贾勋听了吴言的话,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好像是这样没错:你是用了什么法子?
吴言:超声波。
余清澜一听吴言这么说,立刻纳闷地眯起了眼睛。
吴言大概是早就料到了余清澜的反应,侧过头去,无声地冲他笑了一下。
还有这种操作?!贾勋听得眉头一皱,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吴言好像在诓他。
吴言继续理所当然地忽悠贾勋:那肯定啊,超声波都能碎石,怎么不能让老鼠当场暴毙?
贾勋居然觉得自己已经被吴言给说服了,又问:那超声波是怎么做到精准打击的?
吴言这就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起来:针对老鼠而调整出的特定频率,再利用特定的媒介进行传播。
吴言这话,有条理又符合逻辑,瞬间就把贾勋给说服了。
贾勋刚想着要挂电话,身旁的同事忽然惊呼了一声,倒把他吓了一跳。
贾勋:干什么一惊一乍的?
吴言:又怎么了?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贾勋在手机那头愣了一下,到底是没有挂电话。
等贾勋那边说完,准备把消息转述给吴言知道的时候,吴言已经听得差不多了。
吴言:就是说现在路上死了一波,但还是有源源不断的老鼠跑出来。并且现在不断发生了老鼠伤人事件,以及大量的老鼠尸体对道路交通造成了阻碍,并且鼠蚤肆溢。
贾勋:对。
贾勋: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还说什么。
吴言立刻问:你们那边有什么计划是需要我配合的?
贾勋现在也挺忙的,也想挂电话了:暂时没有,不过,你可以继续用超声波帮助灭鼠。
吴言:好。
*
吴言跟贾勋的通话,完全可以从吴言单方面的话语中补全了。所以,不用吴言再另外转述什么,药店里的人也都听到了。
阿咪其实不怎么习惯被人抱着,多数时候,都是吴言或张叔坐着的时候,它窝在人腿上。
张叔这会儿已经到店里坐下了,而焦虑感已经减少了许多的阿咪则趴在张叔腿上,抱着尾巴,把自己盘好了。
张叔抽空抬起头:还有老鼠?
晋南的老鼠比晋南的人口还多。吴言点头:而且,现在应该也不光是晋南的了。
张叔感觉到手下的阿咪又咕噜咕噜,整个身子开始哆嗦,赶紧按住了阿咪的背,给他顺毛:这样看来,阿咪是给那群老鼠吓的。
喵呜~喵呜~
阿咪抬起头,对着张叔连着叫了好几声。
抖归抖,但阿咪显然很不满意张叔这么说它。
怎么能说它被老鼠吓的呢?!
张叔哈哈笑了两声,好像并不怎么担心,而是又对吴言说:要不再灭一波呗?
吴言点头,又一次闭上了眼睛。
余清澜有些好奇地看着吴言:一方面觉得吴言不论是睁开眼还是闭上眼,都挺帅的;另一方面是奇怪,奇怪吴言为什么要闭眼。
明明在很早之前,吴言都是以睁眼说话的方式动用的言灵的。
吴言一睁眼,看到的就是余清澜正聚精会神地盯着自己。
那架势,仿佛要从自己的脸上看出花来。
吴言:看什么?
余清澜:你为什么要闭眼?
吴言歪着头,故作沉思:可能是我仪式感比较强?
余清澜:==b
吴言笑了起来:感觉闭上眼睛,精神比较容易集中。
这话说得余清澜还比较信,但鉴于刚才发生了吴言忽悠贾勋的那段插曲,余清澜还是对吴言的话秉持着怀疑的态度。
吴言想了想,在场的也都不是外人了,又补了一句:睁着眼多奇怪啊,你们全都盯着我,我再盯着你们。
余清澜:所以这才是真正的原因吧?
*
吴言这一次没有再接到贾勋的电话,不知道是因为贾勋太忙还是觉得吴言这边帮不上什么忙。
除了微博之外,各大社交平台上也几乎没有与晋南老鼠大规模出逃有关或大量死亡的消息,好不容易搜到那么只言片语的,一点进去就是404。
魏枫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刷手机,这回啥都没刷出来,也有点急了。
本来一屋子人还默不作声的,突然张叔陡然站了起来,差点把阿咪掀翻到地上去。
张叔的动静太大,让人想忽略都难。
余清澜一怔:叔?
张叔低下头去看茶盘,几个茶盏的位置又开始动了:是鼠疫。
吴言眼睛一眯:会不会太快了?
从有关部门监测到网友在网上发布相关消息到现在撑死也就一个小时吧。
什么时候鼠疫可以发生得这么快了?
都不需要潜伏期的吗?
吴言一开始就把这件事归咎到了那个邪修的头上,而此时,看到战鼓塞这个反应,不过就是让吴言更加笃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而已。
张叔低着头没吭声,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也不像刚才逗阿咪时那么轻松了。
叔能不能知道他究竟躲在哪里?余清澜也顺着张叔的视线看到了几只茶盏的变化,心里立刻焦躁起来。
总是这样等着对方搞出一堆麻烦事来,然后他们再收拾
一直这样循环往复的,难道他们就不能主动出击吗?
张叔摇摇头:我神力有限,很难找到对方的行踪。
其实不说是现在,就是在古时候,张叔也奈何不了这个邪修半分,遇上只有束手就擒的命。
本来土地神就不擅长战斗,就算担了个神的名头,但受到的限制也多,搞还真不一定搞得过。
更别提是现在了,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少。年轻人很难发展成信众,而年长的信众则是在渐渐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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