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余走上来笑问:袁萌的亲戚?
卫伦模模糊糊唔了一声,他曾与袁萌一起绿了陆余,难掩心虚:你不是跟袁萌分了,怎么还来看她?
陆余放下花束,看向墓碑时侧颜线条肃穆:相识一场。
斯人已逝,过去的是非恩怨,再追究也没什么意思了。
二人静立片刻,陆余点头示意走了过去,卫伦跟在后头,抓心挠肺问:你跟乔今什么关系?
陆余顿足,回头问:你怎么知道乔今?
卫伦:其实他那天开车,坐他旁边的人就是我。
朋友?
算是吧。
既然他没有告诉你,那我也无可奉告。陆余彬彬有礼道。
卫伦:这两人绝对有猫腻!
操操操为什么啊?千万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样。
卫伦自我安慰,再怎么样,陆余也不可能跟一个三了自己的人在一起等等,陆余知道乔今??
卫伦三了陆余没错,但乔今没有啊。
如果陆余都知道,那也不是不可能。
卫伦但觉脑子都被雷劈了,恍恍惚惚回到家,在沙发上打滚锤抱枕。
小宝叼着奶瓶歪歪扭扭走来:爸比,你又发病啦?
卫伦:
他瞪儿子:吃你的奶!
刚到小岛的时候,卫伦有段时间哭爹喊娘多动症似的在床上打滚,小宝问他在干什么,他就说发病了,这傻孩子居然记到现在。
月黑风高夜,情侣幽会时。
乔今刚开门,就被一双修长紧实的臂膀捕获,按在怀里亲得透不过气来。乔今扑腾两下,实在拗不过,便随陆余尽兴了。
好在陆余没那么急迫,亲够了,揽着乔今腰低声笑问:感受到我的怨气了吗?
乔今压低声音:这几天太忙了。
陆余牵着他去洗澡,那一定很累,我让你放松放松。
然后乔今就跟陆余彻底放松了一次,整个人都松松软软的,钻被子里就不想动了。
陆余温了一杯牛奶给他,乔今喝完更困,与陆余相拥睡去。
醒来神清气爽。陆余亲了亲他额头:早安。
乔今好久没睡过这么安稳的觉,窝在陆余怀里,轻声道:事情都解决了。
陆余下巴摩挲他发丝,辛苦了。
不辛苦。乔今说,命运如此。
早餐乔今做了醋溜荷包蛋,陆声吃得津津有味,陆余笑骂:我给他做的荷包蛋,从来没吃完过。小坏蛋。
陆声噘嘴。
乔今笑道:试着放点醋。
陆余:怪不得他最近越来越爱吃醋。
陆声:坏哥哥。
陆余说起昨天在墓地遇到一个皮肤黑黑的青年,问乔今:真是你朋友?他怎么知道你真名?
乔今诧异:你也去了?
他还没跟陆余说过卫伦回来了,既然陆余问起,他便一五一十说了原委。
陆余听完静默良久,去阳台抽了个根烟。
乔今从背后抱住他,故作轻松道:我还有你跟陆声,还有燕玦,你们都是我的家人。没关系的。
陆余想,怎么可能没有关系。乔今对卫父卫母、对兄姐的感情,早就跟自己家人一样了。
天意弄人啊。
卫伦与父母兄姐相认,确实该提上日程了。他自己已经迫不及待,嘴上不说,隔三差五就往卫崇的办公室跑。
特助委婉地问卫崇:老板,那个黑皮青年,究竟是什么身份?
卫崇一语道破:你是想问他跟我什么关系吧?
特助讪笑,不然他拿不准到底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卫伦。
他是我弟弟。卫崇说。
大哥!卫伦又牵着小宝来窜门了。
卫崇朝小宝招手,小宝乐颠颠爬去叔叔腿上坐着,小手在笔记本电脑键盘上一通乱敲。
不许调皮。卫伦呵斥。
小宝老实不动了。
卫崇笑眯眯:没事,我看他挺有霸总风范,将来可继承我衣钵。
卫伦:继续你衣钵的是天天。如果小宝见到天天安安,一定很开心。
这是思家心切了。
卫崇叹道:阿伦,回家吧。
卫伦霎时眼眶微热,点头:嗯!
这晚,乔今与卫妩一起回卫家。卫妩察觉乔今脸色异样,问他是不是生病了,伸手在乔今额上试了试。
乔今勉强笑道:姐,我没事。
不过是,即将表明他其实不是他们的家人而已。
下车的时候卫妩身子不便,乔今搀着她进大门,小心门槛。
刚跨过门,只听一声铿锵有力的:姐!
卫妩回头,冷了脸:怎么又是这个神经病?
卫伦:
见黑皮青年旁边站着卫崇,卫妩更觉讶异:你带他来的?
卫崇摸摸鼻子:这个说来话长,我们进去说。
卫伦盯着卫妩的肚子,讷讷问:姐,你、你怎么胖了那么多?
卫妩:
不能进去说了,卫妩伸手就是一招降龙十八掌,将卫伦拍得差点糊地上起不来。
乔今扶额,卫伦啊
卫伦还委屈:干嘛呀?刚回家就打我。
卫崇拎起傻乎乎的弟弟,她不是胖,咳,是怀孕了。
卫伦大吃一惊:哪个野男人的?我跟他拼命!居然敢糟蹋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了卫妩冷若冰霜的杀人脸。
神经病!卫妩气咻咻扭头就走,健步如飞根本不像孕妇。
卫伦看看卫崇,望望乔今,求助道:怎么办啊,我好像惹我姐生气了。她还认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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