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楠师啊。当时听说有元宵灯会,就回去玩玩。他们搞了游园会,有人在画像,我就去排队了。我也不认识那是谁。”她说着说着,就不由自主地把头垂下了。
……不能说是在楠洲美院,任何能联想到苏晓的信息都不能提起。
“这样……”他将清出来的一些杂物拢了一下,说,“你还要收着吗?收了四年了,看着破破旧旧的。”
要……扔掉吗?她的愕然落入他眼里,他说:“怎么,不是你说大扫除要断舍离的吗?你扔了我那么多东西,一个破灯笼都舍不得扔。”
“这……是我的画像啊。我都没有画过像。”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说,真的不能扔吗?
“叠得皱巴巴的,那彩铅都糊掉了,你要画的正经找人画一张,我给你裱起来挂着?”
“我又没死,在屋里挂这个干啥……”她别开脸撅了下唇,“想扔就扔吧。我就是觉得不占地方而已。”
他看了她一会儿,嘴角勾了下:“不扔就不扔嘛,不是你说了算吗?这值得生气吗?”
“我没有生气。”
她就是有点郁闷。她站起来走回房间继续清理,脑子里却还是不受控制地想着这事。她干嘛非得把这灯笼留下来呢,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或者,他应该再坚持一下,她会同意扔掉的……
周末两天,他们足不出户地忙活着,扔的扔,收的收,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甚至比刚住进来时更舒服了——从十月份办完婚事到现在,他们其实没有认真清理过屋子。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公司又进入了一年一度的盘点工作。周末年会过后,又开始放春节假了。
“苏晓,你是第二次参加公司年会了吧?”陈俏趴在苏晓的办公室隔板上,像只小猫似的盯着他。
陈俏是去年七月新招的责编,他们这样的公司不时的人员变动是很正常的,有人进有人出,也有几个相对稳定的老员工。算起来,夏至在翰艺三年多,也算是老员工了。
苏晓抬头看她一眼:“嗯,是的。”
“我没去过年会,有什么要注意的?”
“……没什么要注意啊……就是开个派对大家玩玩而已……要不你去问问她们女孩子……我没留意……”
苏晓回头看了下,发现夏至正托着腮看着两人发笑,他皱了一下眉,回转过头继续听陈俏没事找事的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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