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华夏的影视这种题材特别喜欢给角色定性,在西方好像没有这么极端,哪怕是性格里偏女性化的多一些,也不代表一定是受。麦秋很不好意思地问过自己同性恋的同学,愿意说的大部分都表示快乐就可以,谁上谁下看心情。
有比较学术的还说,分攻受本身就是一种刻板印象,什么叫攻,什么叫受,对有些人来说,这是很冒犯的问题。
“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谁管他的呢!”那位同学还举了个国际手势,用开玩笑的方式来回应这个糟糕的问题。
所以麦秋在表演的时候也不会完全摒弃柔美一点的动作,只是因为要演的这个角色面对的是个钢铁直男的人设,靠近对方的习惯会拉近彼此的距离,但她也不会去假扮男人那种靠近。
更中性化一点,就已经足够让对方理解她想要对方理解的东西了。
这场戏的难点更集中在让别人看出你在假装,但又不能假装得不像,剧中剧的形式很考验表演技巧。
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甚至是一个停顿,配合起来都可以是加分项,这些麦秋在演绎空间里练了好多次了,形成机械动作,下意识地会去做,表演就变得流畅了起来。
还有口音,剧团不是光演莎翁剧,也会演一些现代的剧目,麦秋的口音课一直上到现在也没落下。
以前麦秋连听都听不懂的方言口音,现在至少能依葫芦画瓢了。
就是有时候瓢画得也一般。
好在现场考的不是太特殊的口音,麦秋也练过不少次,对着摄影机和系统都不是新手,还是说得挺不错的。
至少自我感觉良好。
演完之后,考官又给麦秋出了个难题,让她再试一下,跟女生要电话号码的考验。
这回麦秋就把头发散开,按照容易害羞,初入社会,对前途迷茫,对学业一无所知的小妹妹人设来的。
因为这个也是考题之一,不知道是不是考官偷懒,很多对方人设都是常去教会的教徒,对人很有爱的那种。麦秋就把脸憋红了之后,半低着头,声音小小的:“不好意思……”
跟助理说到最后,她都感动得哭出眼泪了,小哭包重现江湖,再一次惊呆一干人等:“太感谢了,你真好。”
麦秋泪光盈盈,笑得小脸红扑扑的,这种角色她演得很熟了,有那么点匠气,刚好很符合艾米是在假装的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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