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莱冷笑连连。
“仵作大夫本是师承一脉,后有分化,一个为活人说话,一个为死人正名。”
“我亲手医治的病人,不说了解到事无巨细,但也八九不离十,那位夫人虽然体弱,但意志力顽强,不该因为此事丧命。”
王召不敢说话,眼角往两边瞟去,就见两人皆是事不关己的模样,顿时手麻。
“胡说……”他一咬牙。
“咳。”左边一声咳嗦。
“说得不错。”他嘴皮子打了个转,“把尸体抬上来。”
“哼。”右边又是一声冷哼。
王召心中慌乱,就见底下掌书记对着他狂眨眼间和点头,又冷静了下来。
是了,毕竟柴公可是代表太傅来的。
太傅可是官家跟前红人。
跟着他走,帽子稳当。
他不由摸了摸自己的帽子。
今日风有点大。
那女子的尸体很快就抬了上来。
夏日炎热,尸体虽然保存在冰库里但已经散发出浓重味道,众人皆掩住口鼻躲在一旁。
陈三不知为何变了脸色,连滚带爬躲在一旁去。
舒云宜看着面前盖着白布的青白尸体,女子不甘心地睁着眼,形容狰狞。
“打扰了。”她双手合十,低声请罪着。
她掀开衣服,露出里面的狰狞的伤疤。
伤疤外泛,泛着血丝,突兀又丑陋地横亘在肚皮上。
众人倒吸一口气。
舒云宜面色不变,干脆盘腿坐在她身边,低下头,仔细看着她的伤口,最后捏着她的指尖反复看着。
“我给她的药为何不给她吃。”
舒云宜抬头,一脸严肃。
陈三躲在角落里,反驳道:“什么药,那有什么药。”
“我给她开的药是愈合伤口的,若是服用过指尖会呈现淡黄色,可她如今指尖却没有任何变化。”
“而且,这个线崩掉了,里面还粘着一些泥土。”
舒云宜指着肚皮上其中一处地方,皱眉,一脸严肃。
“不说有没有这道疤,刚刚生产过的妇人都该卧床休息一月才是。”
“什么乱七八糟的,药,泥土什么的,我不知道,反正就是你的问题。”陈三撇开头,一口咬定。
“你不承认没关系。”舒云宜起身,不带笑的脸庞,眉宇平直,面无表情。
“我承认什么。”陈三梗着脖子应下。
“我怕你贪了那瓶子,便在瓶子周围擦了点粉,我手中这瓶药水涂上去就能显出颜色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