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温夫人扶起她,上下打量着,“你素来苦夏,但也不至于清瘦了这么多。”
舒云宜摇了摇头:“最近有点忙。”
“夫人是不舒服吗?”她拿出医药箱公事公办地说着。
“近日帮族中子弟议亲,时常胸闷气短,食欲不振,半夜惊醒数次。”
温夫人斜了温如徐一眼,依旧笑脸盈盈地说着。
舒云宜脸色严肃起来,沉思把着脉。
“有些中暑脱水之兆,脾胃有些虚弱,半夜惊醒应该是思虑过多。”
舒云宜顶着温如徐炙热的视线,冷静地收回手:“苦夏最忌多虑,夫人还是静心才是。”
“我也想啊,可是我的儿子总是让我不安心。”她嗔怒着。
“是儿子不孝。”温如徐收回视线,忧心请罪。
“罢了罢了,都是债。”夫人摇了摇手。
两人说话间,舒云宜已经开好药方。
“夫人估计这几日要清淡饮食了,辛辣的铜锅也少吃为好。”
她前世给温夫人看过数次,对她的爱好忌讳了如指掌。
“你怎么知道母亲喜欢吃辛辣铜锅。”温如徐接过药方,惊讶地问着。
舒云宜神情一顿,眨眨眼:“之前听人说起的。”
温如徐张了张嘴没继续说下去。
她母亲喜欢吃铜锅也是没多久的事情,知道的人可不多。
温夫人拉了拉他袖子,对着他打了个眼色。
舒云宜表面平静,内心有些慌乱。
上一世的记忆被她习惯性地带到这里来。
“对了,之前买了水粉效果如何。”她僵硬地转移话题。
“好得很,你看看我这脸是不是细腻了许多,而且真的有变白,不错不错,你柜台上的我都买了。”
温夫人说起这事就开心地炫耀着。
“好多人问我要呢,我可都说是你做的。”
“怪不得最近水粉生意很好。”
舒云宜笑了笑。
三人在内间闲聊了半炷香的时间。
“不耽误你看病了。”温夫人尽兴后,看了眼外面,笑说着。
舒云宜连忙起身送客。
温如徐掀帘,跟在两人身后。
“世人都说女子要相夫教子,安于室内。”温夫人拉着舒云宜的手,眉眼一挑,露出一丝锐气
。
“我可不怎么觉得,你开这个医馆我是喜欢的,救死扶伤,你既有本是秉烛夜游的本事,就该堂堂正正地给别人看。”
她看着舒云宜,温柔又坚定地说着。
“世人都无知狭隘,你无需理会。”
“你这医馆,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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