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个伤口的边缘隐隐泛红,竟然有再次化脓的趋势。
江云宜脸色大变。
“不该啊,伤口都已经愈合了,怎么还会化脓。”她转首问道,“可有王爷之前的药方和案诊记录。”
叶岚点头:“我这边让人取来。”
“很严重?”叶江廷粗黑的眉毛微微皱起。
“有些奇怪,王爷这边还未发炎的地方看去,骨肉长势很好,只是不知为何伤口又有溃脓之兆,许是因为体内的毒素。”
她简单地解释着。
“是何毒?”
江云宜摇了摇头。
叶岚很快就取来药交给江云宜,江云宜看着药方一愣。
“怎么了?药有问题?”叶叔紧张地问着。
江云宜回神,摇了摇头:“不是,这个字迹好眼熟。”
“是离情重新誊写地吧。”叶江廷眼睛一瞟,解释着。
她倏地回声,点了点头:“药方没问题,没想到王爷也对银杏忌口。”
“对对。”叶岚点点头。
“我祖父也是对银杏忌口。”
紧接着,又把今日吃食都细细看了一遍,皆一无所获。
“这是为何?”她皱眉,一脸不解。
“排查之事,急不得一时,王爷的毒可有办法。”叶岚急得直上火。
“有,索性毒性不深,吃几服药即可,这几日王爷要忌口。”她细细把禁忌说了一遍,这才下笔写了药方。
叶岚捧着药方下去抓药了。
“三娘子有空吗?”王爷看着低头理药箱的人,低声说道。
江云宜抬头,突然理了理裙摆,正襟危坐,认真点点头:“有空。”
“你这个竹牌可是离情给你的。”他的视线落在腰间那个青竹色腰牌上。
江云宜耳朵微红,但还是点点头。
“蜀州都竹,他自小就喜欢竹子,整日拿着小刀雕刻物件。”他颇为怀念地说着,“年幼之时还颇为可爱,童言稚语,长大了却是一点也不体贴了。”
“蜀州多事,世子是为了给王爷分担负担。”她干巴巴地解释着。
“在京都时,离情便说你是满怀善意之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江云宜矜持地笑了笑。
“我既然你留下你是想为离情当日女扮男装欺骗你一事道歉的。”他突然起身,拱手长拜。
江云宜猛地跳了起来,连忙避开。
“此事是他做得不对,浪费三娘好意。”
他坚持行礼。
江云宜连忙把人扶起,连连摇头:“他已经道过歉了,还给我送了竹牌,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