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大厅和大门口都没有唐诗的身影。
到底还是年轻,想来是受不住费顷几句吓。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小雨,石阶和马路都湿透了。
费顷撑起伞,宋益在门斗的灯下正了正领带,回头看眼薛尚一侧嘴角微勾。
“薛警官,我可走了。”
公安局门口的路灯坏了几盏,阴雨衬得夜格外暗。
宋益隐约感觉门口树影下有车,却也没在意。
他上了费顷的车,想合会眼,不想车子刚缓慢前行便一脚急刹停住。
远光灯的光透过前挡风玻璃投入没开灯的车内,似是刺入的利箭。
宋益蹙紧眉眯起眼,缓慢坐起身。
费顷烦躁的直按车喇叭:“喂!挡什么路,让开!”
宋益逐渐适应光亮的双眼,认出面前停住的车正是宋词的黑劳。
“别按了!”他听得烦吼了句,随后推门下车。
黑劳副驾驶走下个纤细黑影。
那人踉跄走到车前倚着,身上宽大休闲外套遮得严实看不出身子曲线,光映得四周雨似金丝不住飘落。
宋益走到黑劳前看清了对方的脸,眯起眼来笑:“24小时过了,你在这拦我,是想跟我走吗?”
唐诗笑着倾身凑近他耳边:“我想起来了,那把刀是你胁迫我跟你走时,你自己不小心插、进自己身体里的。你持凶器正在进行不法侵害时,我出于自保挣扎,以至于你自己不小心伤到自己。我这叫正当防卫,你告到哪我都是清白的。”
他嘴角笑意僵住,后退一步迎上唐诗目光冷笑:“那你报警抓我啊,大不了因为所谓的非法入室猥、亵再关我24小时。常姝的事你们查不到证据,你的事你们更查不到。”
“谁说我们查不到。”
宋益心头狠狠一紧,他循声转头。
宋词甩上后车门,迈步朝他走过来,他却听见有脚步声急促是从身后过来的。
宋词走到他眼前站住,身后脚步也绕到他眼前。
薛尚亮出警察证,从腰间拿出手、铐举至眼前:“常姝的尸体找到了,我们在碎尸中唯一的衣物,一条底、裤上找到了与你dna一致的毛发。宋益,我现在正式以谋杀罪逮捕你。”
宋益神情明显透出惊诧,他目光在薛尚和宋词间徘徊,绷紧了腮和脖子两侧的血管。
费顷慌忙跑过来,语气底气不足:“警警官,这怎么回事?怎么刚释放就往回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