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动手的二人,见自己闯了祸,面下一慌,直跪了下来,不敢吭声。
“姑娘,你没事吧!”带着斗篷的大人却看都没看身后二人一眼,后退一步,稍稍拉开了与桐花之前的距离,开口问道。
“是你?”桐花惊魂未定,可视线落在那人身上,却又一愣,这护了自己之人,竟然是之前她初来兴丰县,夜游等会时见过的持灯人。
桐花还没来得及惊喜,却又猛然惊觉,看了看眼前这人,又看了看其身后跪着的,之前和自己动手的两人,后退了两步,一脸警惕的望着那人。
“你跟他们是一伙的,你挖林叔的坟,想要干什么?就算你们先前有什么仇什么恨,如今人都已经死了,你又何必做出这等下作之事。”
那人一愣,望着桐花害怕却又倔强的站在骸骨前,盯着自己,却不肯让开道来,不知为何,眼眶一热,却又只能强压了情绪,故作惊讶道,“姑娘怎么会这么想?”
“不是这样,你好端端的掘人坟墓作甚?”桐花见那人一脸疑惑,心里也是生了狐疑之色,可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她定不能让林叔一家尸骸受辱。
“姑娘误会了,在下……燕琛,曾受恩于林家,今办事到此,这才惊闻林家噩耗,想来也无所回报,唯有此,能尽一点心力。姑娘可是林家旧人?”燕琛一脸诚恳的向桐花解释,其言凿凿,倒也不似作假。
“我与林家自幼毗邻而居,怎么未曾见过你。”桐花警觉的望着那自称燕琛的男子,却是不太相信,但她与林家,实也是分开多年,这话,也是存了诈几分的心思。
燕琛自然知晓,桐花此语是诈他的,只当不知,将林叔一家,亲缘关系一一说与桐花,以期为证。
“此间主人,姓林,名建安,其家中有媳,张氏,上有高堂,下育有一双儿女,其子于我年龄相若,名为惑于,惑于有一指腹为婚的亲事,那女子唤为春芽,当初林叔亦是见我与其子年龄相若,这才施以援手。如此,姑娘可是信了!”
如此详实的亲缘知悉,桐花不得不信了几分,将满身警惕搁下,略带几分歉意的望向燕琛,是她不问缘由,便先动了手,理应道歉。
“原来如此,我亦姓林,名为桐花,乃是林叔远房亲戚,今日上山,也是为着替林叔挪坟之事,我以为你们掘坟是为私仇,冲动之下,举止无状了些,还望公子莫要见怪,我刚刚见铁锹甩在了你胳膊上,你可有受伤?”
桐花?明明该是春芽才对,怎么就成了桐花了?
燕琛听得桐花自报名讳,下意识愣了一下,又瞟了桐花两眼,压下满腹的疑惑,将受伤的手,往斗篷里藏了藏,“不过是些小伤,桐花姑娘不必挂怀。”
“叫桐花便可,你,是打算将林叔一家尸骨挪至何处?”见燕琛这般说,桐花也就没把他的伤放在心上了,视线挪到地上的骸骨上,桐花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