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完她才开始洗苹果,削皮,许久没做有些手生,没两下就刮伤了手,血瞬间从肉里流出来,她一声不吭地放下苹果,看着红色的血愣神。
有一点疼,不过对她来说是无所谓的事。
贺城关上冰箱门,低头看见乔琢言手上的血,“怎么了?”
她收手,“昂,没事。”
贺城一把拽过去,不顾乔琢言失措的脸,张口含住她手指。
下意识的动作也没有这样的吧?乔琢言彻底懵了……而贺城也后觉自己有些冒失,手突然放开,他嘴唇上还沾着一滴红色,和厨房墙壁的冷光反差强烈。
“我去洗洗。”
乔琢言说完离开,身后,贺城用食指抹了一把唇上的血,眼里暗潮涌动。
……
伤口用水冲了好一会儿才止住,因为冷水的原因,乔琢言人也冷静了,只是脸颊有些泛红,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此时此刻倒还原了些女人味。
处理完伤口又回到厨房,乔琢言看见切好的苹果放在餐桌上,盘子边还放着一个叉子和一盒创可贴,贺城不在了。
乔琢言拿起叉子吃了块苹果,汁水甘甜,瞬间中和了创可贴撕开散发的清淡药味儿。
在餐桌前坐下,乔琢言晃悠着小腿,一块接一块地吃,拖鞋穿一只,脱一只,窗外阳光照进来,远看还挺惬意。
她在寻找重新接纳和融入现实社会的方式,虽然还需要时间。
正当心情略微好转的时候门铃响了,她匆忙穿上另一只拖鞋往门口跑,是外卖小哥。
“您好,贺先生家是吗?”
“是。”
“您点的外卖到了,祝您用餐愉快。”
必胜客的披萨,还有一些其他小吃。
“谢谢。”,乔琢言拎过袋子关上门。
……
站在餐桌前,乔琢言思考怎么把楼上那位请下来,大声喊不符合她的风格,上楼又不被允许,那就……打电话吧。
从通讯录翻出贺城的名字,拨过去,响了几声之后被挂断,随后乔琢言听见下楼的声音。
“外卖到了。”,乔琢言举着手里的披萨盒,对贺城说。
“嗯。”
长方形的木质餐桌,两人面对面坐着,只吃,不说话,期间乔琢言拿湿纸巾擦手,用完放回去的时候贺城又给纸巾挪了下位置,原来是她放偏了。
早在刚搬来住的时候乔琢言就注意到一个细节,贺城家里有些东西是双份的,或者解释为情侣款,比如水杯,比如碗碟,比如拖鞋……
太阳西下,洋桔梗的影子延展向餐桌另一侧,也包括清香味。
乔琢言偷偷看向贺城,这个男人寡言,干净,遵守自己的秩序,目前为止,他所展现给乔琢言的东西只有零星少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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