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琢言单手托腮,“我喝醉了可要耍脾气。”
好吧,当他没说。
放下电话,贺城又专心在纸上涂涂抹抹,格外专心。
乔琢言知道他在干嘛,前几天贺城说过,之前带她看过的郊外空地,等到设计稿完成,就准备动工了,贺城会一边设计一边给她讲,有什么不满意的随时修改,预计明年春节前可以住进去。
大概他早就有打算了,乔琢言想,在她忘记两人过去的时候,贺城一直在勾画未来的家,一如他笃定他们定会重逢一样。
......
半小时后柳文达拎着一份热腾腾的炸鸡进来,放到茶几上。
“一起吃点儿?”,乔琢言扯着鸡脖子问他。
“不了不了。”
柳文达最近眼力价儿上涨,送完炸鸡就小跑离开。
贺城从办公桌那边走过来,在乔琢言套上一次性手套之前抢过去,“我来。”
“你会撕吗?”
“差不多,之前在国外念书,撕过圣诞节的火鸡。”
那是差不多,乔琢言没要求,能塞嘴里就成。
贺城每撕一块就喂她一块,这份炸鸡不大,没一会儿只剩半只鸡残骸了。
“你怎么不吃?”
“现在问是不是晚了点儿。”
“你怎么不吃?”,晚了还问
“你没喂我。”
贺城一脸严肃,好像在讨论一件极其认真的事,让乔琢言无法反驳。
“喂你。”
乔琢言伸手撕了一块刚要递过去,只见贺城低头,含住她手指,舌尖舔了指尖两圈才离开......
“流氓。”
“过奖。”
乔琢言吃撑了,懒得和他顶嘴,转聊正事。
“你爸找你了没?”
“找了,想骂又不敢骂。”
乔琢言脑补这个场面,笑出声。
贺城接着说:“已经有一些股东联名提议调我回北京,斯堡来暂时交给郭肆酒管理。”
“速度还挺快。”
“嗯,熬了这么多年,他不想再等了。”
乔琢言抿着嘴唇,长出口气,心里还是不踏实,“你确定可以解决吗?需不需要我做什么?”
“像之前说的,演好戏就行,其余不用管。”
“行,我会演。”
贺城来了精神,“演一个我看看。”
她挑挑眉,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朝门外喊:“柳文达?”
没动静,又一声,“柳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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