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平静的道:“这得看齐人如何利用战机、把握时机。”
王龁笑道:“起哥说的是!”说完便行礼告退。
婷婷两道淡淡的细眉深深的蹙着,愁容满面,神态可怜。
白起捏了捏婷婷的小手,道:“怎么了?”
婷婷哀叹道:“当年我们去饶安,燕王姬职曾热情的款待我们,唉,如今他却已离开人世了。”
白起道:“姬职是一位开明有为的君主,就这么去世了,诚然有些可惜。”
婷婷双手抓住白起的胳膊,抬头问道:“老白,新任燕王与乐毅将军不和吗?乐毅将军会不会有麻烦啊?如果乐毅将军有麻烦的话,我的师姐也会受到牵连,那可怎么办呀?”
白起答道:“你放心,乐毅是个聪明人,就算燕王真的刁难他,他也有办法应付。”
婷婷固然相信白起的判断,但她此刻不能亲自远赴东方帮助亲友,心底始终有些难过。
白起舍不得婷婷忧思,抬手轻抚她的肩膀,温存的笑道:“婷婷,你我身在鄢城,目下是赶不及去到东方施援了,不过我可以给大王写信,请求大王酌情相助乐毅一家。”
婷婷脉脉凝视白起,莞尔道:“老白,多谢你。”
白起搂住婷婷娇躯,笑道:“婷婷与我客气什么?恩,我们去火头营吧,我给你烹制螃蟹。”
婷婷笑盈盈的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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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秦王嬴稷自渑池回到咸阳后,原计划赶赴鄢城慰问三军,然而太后却多番阻拦,道:“且等相国归来,与稷儿同往。”
嬴稷道:“孩儿去犒劳将士,带些侍卫和仪仗即可,何需舅父陪同?”
太后叹道:“阿冉陪着稷儿,能帮助稷儿应对突发的变数。先前的渑池之会,还有更早的以城易璧,如果阿冉陪在稷儿身侧,他一定能巧使计谋阻止那蔺相如撒野。”
嬴稷俊眉微竖,道:“孩儿又不是拿蔺相如没办法,孩儿那是为大局筹谋,不与蔺相如计较罢了。”
太后唇角一撇,淡淡的道:“可这些事情在世人看来,便是蔺相如当众揶揄秦王,世人一边称颂蔺相如智勇双全,一边讥嘲秦王君威扫地,稷儿你难道全然不在意?”
嬴稷庄严的道:“凡愚之辈的言辞,寡人从不理会,他们的唾沫星子还能淹没了寡人的王位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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