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笑道:“去吧。”
嬴稷起身离座,又与义渠王互施一礼。
义渠王道:“本王今晚借隆渥殿备下酒馔,邀请秦王、太后、穰侯、泾阳君、高陵君、慕月公主惠临饮宴,还望秦王与诸位赏脸啊!”
嬴稷微微生笑,道:“义渠王太客气了。”
尔瑞朗声道:“父王,莫忘了再去邀请小姐姐和武安君。”
义渠王笑道:“想必小鸢早就与武安君夫人讲好啦!”
嬴稷笑着对义渠王道:“义渠王盛意相邀,寡人自不能推拒,定将按时出席。”
义渠王施礼道:“哈哈,多谢秦王赏光!”
嬴稷阔步走出殿厅,到了门外,仰首望天,长长的呼出一口压抑良久的闷气。
蔡牧急忙趋步迎将上来,弯身低头、忐忐忑忑的道:“大王……”他是个伶俐的人,知道太后故意把他支开,定是要和嬴稷谈论重大事宜,且涉及义渠国。他对嬴稷忠心耿耿,自然牵挂嬴稷是否遇到为难,但又不敢询问。
嬴稷瞧见他窘迫的模样,袖子一拂,淡淡的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回宸极殿。”
蔡牧道:“谨诺。”便即招来嬴稷的辂车。
过了一会儿,泾阳君、高陵君、慕月公主也向太后告辞。
慕月公主殷勤笑着对尔祺和尔瑞道:“两位弟弟若有空暇,便常来姐姐的淀萍殿小坐,姐姐很想与弟弟们好生的说说话儿!”
尔祺、尔瑞斯文有礼的道:“多谢慕月姐姐。弟弟们如果得空,一定去找慕月姐姐。”
慕月公主心花怒放,暗想:“他们是本宫的同母弟弟,很多事做不得,固然可惜,但有这一双稀世美男子陪本宫说话解闷,也是不赖了。”
她转身走到殿外,看到嬴芾和嬴悝两人拉长着脸、垂头丧气,遂小声道:“二哥,三哥,今天的事情虽是突然,但你们也犯不着这么颓唐吧?不就是咱们多了两个弟弟吗?”
嬴芾横了慕月公主一眼,道:“你是女流之辈,你懂什么!”
慕月公主蛾眉斜竖,颇有恼意的道:“二哥,你冲我发火作甚!”
嬴芾愣得一愣,也察觉自己言语欠妥,吁了口气,道:“总之,你是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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