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摩为着这傻弟弟的婚事操碎了心,打算问姜知津借暗卫一用,但又有点犹豫,因为暗卫之所以让人闻风丧胆,主要便是因为他们永远都在暗处。
就在这个时候,陈山海回来了。
他带着麾下的赤麟军和羽林卫,带着平定边关叛乱之功,凯旋而归。
他一回京城,先来找温摩喝酒,然后道:“我有一事相求。”
“你说。”
陈山海道:“这趟功劳到手,一个侯爵估计是跑不到了,明日陛下授勋行赏之时,我想求娶公主,但还缺个旁边敲边鼓的人。”
温摩明白他的意思了。
这个人当然要位高权重,离皇帝极近,身份高贵,这样皇帝就算再不愿意,也不能驳人家的面子。
除了姜知津还有谁呢?
“行。”温摩一口答应,“你也要帮我一个忙。”
陈山样同样痛快:“说。”
到了达禾成亲那一夜,前院亲朋满座,热闹非凡,后院则是铠甲森森,一片肃杀。
陈山海带着赤麟军全副武装,披坚执锐,摆开一字长蛇阵,达禾也在其中。
无命站在新房门前,身形挺拔如松。
温摩站在柱子后头,准备趁陈山海缠住无命的时候,将达禾送进洞房。
陈山海有点紧张。
以沙场征战的法子对付一名高手,他也是第一次。
而这位高手有多强,他可是早就领教过。
但不管有多强,他都要来这一遭,不单是因为答应了温摩,还因为——
“无命!”他扬声道,“还记得东街桥上你暗算我的那一刀吗?”
“记得。”无命的声音无波无澜,“现在我可以再补上一刀。”
“那就来试试吧!”陈山海扬起刀,正要发出号令,只听“吱呀”一声门响,新娘子走了出来,头上还盖着喜帕,她拉住了无命的手,轻声道:“哥哥,不要跟他们打,好吗?”
无命道:“好。”
陈山海:“……”
赤麟军:“……”
温摩:“……”
只有达禾能理解这种感受——在小铃儿的面前,谁能说出一个“不”字呢?对着小铃儿说“好”,简单是天经地义的事。
婚礼总算顺利完成了。
再过了不久,新出炉的威远侯陈山海尚公主的圣旨也下来了。
温摩这次在京城待的时候比较久,一来是因为答应了要能加宜和跟陈山海的婚礼,二来是族中事务有阿篮和鹿力照看,倒是顺风顺水没出什么乱子,更兼原大理卿李严升了南疆都护,对仡族颇为照拂,温摩就更省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