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还好。”
岳谅对朋友定义范围外的人相当冷漠,大双眼皮明明是因为她的计划而受了这么重的一击,她却连眉头也没皱一下,只道:“辛苦了。”
短短三个字,没有任何关怀。
大双眼皮被伤透了心,接下来的行程中安安静静地缩在角落里,即便后来众人在公主的帮助下轻松拿到恢复记忆的药丸,也没有表现出兴奋来。
黄爱丽有点儿看不过去,戳戳她肩膀:“你好渣啊。”
岳谅把玩小小的药瓶,头也没抬:“是吗?”
瞧瞧这个人,渣,渣透了。
黄爱丽恨恨扭头,冷不防瞧见小伙伴忌惮的视线,而视线的落点,正是在还被自己挽着一条胳膊的岳谅身上。
她脸上的神色淡下来,小伙伴发现她在看自己,露出一个尴尬不失温和的笑容。
黄爱丽低头,岳谅的手腕搁在裙子上,瘦的可怜。
就是这个细手细脚的人,在小胖子没了以后,在无法想象的鲜血淋漓里完成了复仇,还承受了自己所有不堪的情绪。
就是这么一个,纤弱地仿佛可以随手掐死的人,竟然让这些胳膊比她大腿还粗的男人防备着。
真好笑。
“怎么了?”
耳边响起岳谅的询问,黄爱丽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握住了她的手腕,于是笑了笑,抱住她的肩膀,将自己来不及藏起的情绪埋在她的肩膀里。
“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在想,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再讨论一次,怎么修眉毛维持精致形象的问题,不知不觉我居然已经失去了最后的尊严,简直可怕。”
岳谅捏紧小药瓶。
“出去以后,慢慢谈吧。”
“一言为定啊!”
“嗯。”
城堡巨大的门洞前。
曾以丹被急匆匆赶过来的女仆扶下马车。
她的手心是汗湿的,目光扫过周边板着脸的士兵,总是忍不住担心他们会忽然间举起长矛刀剑,将她碎尸万段。
视线来回转,直到看到正从马背上下来的沈当归和吉幸,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女仆柔声道:“尊贵的小姐,请跟我来,王子已经在中庭的花园里等您了。”
可她还没有凑齐两只水晶鞋!
曾以丹才安定下来的心脏又悬了起来,试图拖延:“我好像有点累,可以稍微梳理一下再去见王子吗?”
女仆微笑:“当然可以,您本来就拥有短暂休息的时间。”
被带到华丽的房间里,女仆为她送来梳洗的温水,曾以丹不太适应地伸出手让她为自己仔细地擦拭每一根手指,等换了一个女仆也换了一盆水的时候,她开口了:“嗯,我的两位哥哥,可以请他们到这里来一下吗,我有一些紧张,想见一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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