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温与海风带来的凉气相中和,还不算冷。
长裙裙摆铺在沙子上,两只素白纤细的手交握身前,金色的光晕披在并未扎起的长发上,泛着温柔的色泽,微风吹拂……
邢阳捂脸,多好的姐妹啊,就是眼眶里长了俩渗人的玻璃珠子。
他动静不小,岳谅早就盯着他了。
“你也来找沈当归?”
邢阳大喇喇在她旁边坐下,“我跟他又没有话说,我是找你不成瞎溜达来呢姐妹~“
“找我?”
“可不是。”邢阳激动起来,还带足了得意的神采,“我说姐妹你这信号给点太隐晦了点儿吧,要不是我如此聪明机智,换了别人发现不了你这媚眼不就抛给瞎子看了吗?”
岳谅瞥了他一眼:“我没有瞎。”
邢阳:“……你不能抹杀我的功劳啊姐妹!”
“真的,你自己说说,你什么时候给的信号,你是在大乱斗的时候给的啊,你们三打二打得正高兴,我们这边也正紧张到不行的时候,你忽然把你们的防御线往中间挪了那么多……也就我吧,能看出来你是在替我们挡攻击,给我暗号,其实这反过来也说得通呀,你这土墙挡了他们的攻击也挡了我们的撒!还有啊,换一个人哪能看一眼你们的队形就猜出来你要抢跑,故意把炮火对准你给你这个机会?这一重一重的,你还不承认我的智慧么姐妹?”
岳谅看着他发光的眼睛和涨红的脸,三秒后道:“你很聪明,很机智,很厉害,这么说可以吗?”
邢阳:“……”
“唉算了姐妹,你本来就这么讨厌的我也不指望你忽然不讨厌了。”邢阳开始追问自己心底的疑惑,“你这次能成事,主要还是在于我挖到的是木的晶石,如果大家挖到的都是属于自己的晶石呢?”
岳谅答道:“那局势只会更加简单,我们的人走了,你们拥有各自的晶石又赶上了我们脚程,你觉得局面会怎么样?”
金和木的人就算拼了,也一定会拦下他们,而土必然会真正站到金和木那一边,来阻拦他们。
那么死的人,绝对不止这么几个。
邢阳后背一凉,忽然庆幸。
“好吧姐妹,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坊间传闻你和沈兄弟亲密无间,这次你阴了他一把,还能亲密无间不?”
岳谅的目光不由自主就落到了身侧的年糕上。
邢阳的目光也落到了年糕上。
“我们的关系并不是建立在感情基础上,一轮游戏的立场不代表全部。只是没有矛盾的时候,做各种事都比较方便一些。”
“那现在什么事会不方便?”
岳谅摸了摸年糕:“沈当归很会做饭。”
话毕她的袖子被拉了一下,转过头去,是邢阳不太瘦弱却看不着任何肌肉的胳膊。
邢阳弓起手臂,雄赳赳气昂昂。
岳谅被他放出的光芒迷了眼睛:“你会?”
邢阳放下胳膊,大喘气:“……君子远庖厨当归兄简直不争气啊!”
岳谅抱起年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