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耳茫然道:青楼。
果然。
他就知道,这家伙八成没了解过什么正儿八经的知识,在那等风月场所听得一知半解,有着副好颜色又是个不在意自己的,学到点乌七八糟的手段就敢往上用,能在犯到他手里之前干干净净完完整整的,还得多亏了这人暗杀本领过硬,平常又神出鬼没的根本不见人。
他都不敢想象万一这人一朝被抓,之后会遭遇些什么可怕的事。
他把人拥在怀中,语气坚决地说:忘掉你学的那些,那都是青楼的妓女小倌接客的规矩,你不该学这个。
这是不满意,所以不要他的意思吗?
苍耳缓慢地眨了下眼睛,有一点微不可察的失落。
他其实,真的有在很努力地推销自己了。
你不需要不,我绝不会让你沦落到那种地步的。琅泠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一些,你不需要这样急的把自己送出去,至少至少你得知道保护自己。
抱歉,说的有点乱。他勉强笑了笑,我只是想说,你说的那些,都不重要,我跟那些嫖客不一样,他们不走心。
可我心悦你,苍耳。我会对你好的。他一字一句地、慎重地像是发着某种誓言,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出现了!渣男经典语录!(bushi)
苍耳攻略进度;20%
甜言蜜语能让苍崽心动,但永远不可能让他心动的多厉害哒,很冷还是要有实际行动啊!
还有,果然还是又纯又欲的受最得我心(停止你的危险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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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追风逐云(七)
今夜烛映菱窗,有风有月,树影婆娑。
在无边的黑暗里,在温暖的臂弯中,在熟悉的气息下,苍耳再次听到了那个人的心跳声。
沉稳的、有力的,只是此时不知为何跳得有些快,连着他的心也一并撒起欢来,仿佛汲取到了什么热度,让他流过这里的冰凉血液也温热起来。
他不太明白这是种什么感觉,但是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那些为了甜言蜜语、山盟海誓义无反顾的人的心思。
他遵循本心仰起头来,去吻琅泠。
琅泠怔愣一瞬,马上反应过来,顷刻间夺回了主动权,以更为凶狠的力道压着苍耳掠夺,吮得苍耳舌尖发麻,人也被踉踉跄跄地推到了床上。
琅泠把人压在床铺里面,肆意地侵略够了,这才温柔起来,一点点地引着苍耳与他唇舌交缠。
很难说苍耳在这方面到底是纯白如纸还是魅惑如妖,但他确实学得很快,琅泠只是做出些许引导,他便能反过来将琅泠撩得欲火翻滚,偏偏自己还不自知,有时被琅泠忍不住欺负狠了,还会睁开雾蒙蒙的眼睛,很无辜地看他。
琅泠最受不住这种无辜小兽一般的眼神,尤其是在这种时刻。
他吻着苍耳,手上动作加快了些许,眨眼已解了苍耳大半衣衫。
琅泠极喜欢将苍耳从层层的衣衫中剥出来,就好像这样就能剥去那人满是尖锐防备的外壳,只留下最柔弱敏感的内里。
就好像这样能与这个人贴的再近,再近一点。
灯影摇曳,衣料摩挲,唇与舌纠缠不息的暧昧声响被人呜咽着咽下,所有该有的不该有的心思都掩藏在浓重的夜色中。
一切的气氛都正正好好。
偏偏这个时候,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打断了床上两人的动作。
暗枭面瘫着一张脸,以一种慷慨赴死的勇气站在门外,硬着头皮说:阁主,呷浪山庄那边有重要情报禀告。
琅泠放过气喘吁吁的苍耳,声音低沉,带着几分不容置疑:搁置,一会儿再议。
暗枭在心里把那这个节骨眼上汇报情况的探子骂了千八百遍,只是想到他交上来的东西,最终不得不再次作死地开口道:阁主,跟踪呷浪山庄那些暗卫的探子被发现身亡,寻他的人在那处发现了一幅画,还请您过目。
琅泠看了已经衣衫半露的苍耳一眼,深吸一口气,忍了又忍,终于扯过薄衾来将人裹上,抱着人小声地说:别走,就一会儿,等我。
苍耳缩在衾被里,乖巧地点了点头。
琅泠的衣服还好好地穿在身上,因此只是理了理衣襟,便眉目阴沉地走出了房门。
暗枭努力无视他的脸色,恭敬地将一副画递上。
琅泠知道若不是真有重要的事,暗枭是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刻打扰他的,因此也没有发作,只是将那画接了过来,展开看了一眼,深深地皱起眉。
画上以略显拙劣的笔法,画了一只蝙蝠,和一只被蝙蝠咬断了脖子的鸟。那蝙蝠不怎么突出,倒是那鸟画的羽毛散落,翅膀折断,死得很是凄惨。
这幅画旁人看来是会不屑一顾的,说不得还要因为丝毫不符合事实被批判嘲弄几句,只是因为出现的地点蹊跷,才会被探子呈了上来。可是暗枭是隐隐猜到他们阁主房中人的身份的,联想到自家主子的绰号听风鸟,再想到琅泠现在仍与那人待在一处,不觉惊出一身冷汗,这才忙不迭地将这画送了过来。
眼见得琅泠眉头越锁越深,暗枭小心翼翼地说:主上,这
琅泠冷笑了一声,撕碎了那张薄薄的纸,任由纸屑从指缝滑落:挑拨离间,不必理会。
暗枭便知道自己没有多想,这幅画确实是那个意思。他犹豫许久,到底躬身低声说:虽然如此,但还是请主上多小心苍公子。
不必。琅泠冷冷斜他一眼,微微阖上眸,他至多,只是一把刀而已。刀要如何使用,看的不是刀的意志,而是使刀人的意志。说白了,这是棋手与棋手的斗争,棋局的走向,与他一枚棋子无关。
虽然因他而起,围绕他布局,却仍旧应该与他无关。
但那幕后之人这次挑衅,似乎全然不是这个意思。
琅泠沉吟了一下,吩咐道:呷浪山庄那些暗卫的去向不必再追踪了,只是告诫各分阁,尤其是有任务在身的那些,谨防有人半途偷袭。
至于苍耳他顿了一下,我亲自看着他,出不了什么差错的。
暗枭无法,只能低头应是,眼看着琅泠有条不紊地安排好各种事,转身进了房,眼中是藏不住的忧虑。
只希望真如阁主所言罢。
琅泠回到房内,刚踏进里间的门,就见苍耳转头看过来,被那一幅画搅得糟糕不已的心情终于好了起来。
他走过去,将苍耳连人带被子抱在怀里,把下巴搁在那人头上蹭了蹭,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苍耳隐约察觉到是发生了什么与他有关的事,只是琅泠不提,他也不问,只仰着头说:继续么?
难得苍耳如此主动,琅泠哪可能不从,更何况他也想的紧。他压下心中的思绪,轻轻地吻上去: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