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肖一听也怒了,这几天公司的大小事务整的他身心俱疲。他因为南朝画的大饼,受了他的蛊惑,动了南亭唳,结果呢?人没搞到,反而自己栽了个大跟头!看看本来繁荣昌盛的唐氏变成什么样子了?他不用想也知道,唐氏变成今天这样都是南亭唳的报复!
唐肖压着火气问道:那事到如今你还想搞什么?上次的事情你计划的那么好,不还是搞砸了?
那是你手底下的人没用!南朝气急败坏道,走到如今这一步他唯有破釜沉舟,想把他赶出国?没门!
他的眼中仿佛燃气熊熊烈火,闪烁着疯狂与嗜血:再借给我点人脉,这次我一定能办成!
唐肖听的心惊胆战直摇头,到底是多深仇大恨啊?非要弄死人才罢休,人家南亭唳已经放他一马了,还想闹哪样?
真的是疯了!
念着跟他玩那么久的交情,他还是好言劝诫道:我劝你死心吧,你斗不过他的,老老实实跟你哥低头认错,说不定让你在国外呆几年就回来了。
死心?南朝阴恻恻地笑了,明明计划马上就成功了,都怪那个做饭的!我怎么可能死心?你到底借不借?
唐肖看他状态明显不对劲,眉头皱成川字,他对电话那头说道:不借。
好啊你,不借我自己来!
这通电话不欢而散,南朝气的狠狠把手机摔进沙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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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南亭唳满身霜露回到南宅时发现纪峳又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虽然屋里开着暖气,但在客厅入睡还是会很冷的,纪峳靠在沙发的角落里,蜷缩着身子,睡得正香甜。
南亭唳换了鞋子后脱下外套,轻轻走到纪峳身边观察着他。
小厨师怎么那么呆呢?困了就去屋里睡啊,非要在客厅等着他。
南亭唳唇角弯起一个宠溺的弧度,弯腰把沙发上的男人轻轻抱起,然后往卧室走去。客厅到纪峳的卧室并不远,南亭唳抱着他一步一步地走,像怀里藏着珍宝,每一步都温柔又眷恋。
睡梦中的纪峳因男人的动作撇了下俊眉,微微侧身下意识地向温暖的地方寻去,找到热源,他双手环抱着,脸也贴上去才满意。这个枕头暖和极了,他还用自己挺翘的鼻尖蹭了蹭,只是这个枕头怎么有点硬?
而南亭唳被纪峳这一蹭,顿时耳朵通红,停住了脚步。纪峳蹭的地方产生一股说不清的电流,从胸腔流到脊梁再到四肢发散开来,酥酥麻麻的。
他眯了眯眼,低头看着毫无意识的纪峳。
小厨师被他抱在怀里,小脸离他的心脏只有几毫米,他的呼吸仅隔一层轻薄的布料打在他的胸口上。从他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纪峳三分之二的侧脸,高挺的鼻梁,俊俏流畅的下颚线,还有那樱花般的唇瓣南亭唳只觉得自己的心砰砰跳的极快,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半晌,南亭唳微叹了一口气,抱着纪峳继续走。把纪峳放到床上,掖好被角后站在床边仔细又看了眼从刚才到现在他一顿折腾都没醒的人。
南亭唳失笑,小厨师怎么能睡那么死呢?怕是家里进贼了都不知道。
他看着看着,目光又集中在纪峳粉嫩的唇瓣上,他古井般的眸子闪过波澜,终于俯身吻住了那个唇。
如蜻蜓点水般,这一吻很快就结束了,南亭唳站起来,眸子忽明忽暗,强忍住想再次吻下去的冲动,转身离开了纪峳的卧室。
回到自己的房间,南亭唳首先进浴室冲了个澡。
凉凉的洗澡水打在身上,也不能冲刷掉他脑子里的旖旎想法。他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怀不乱,只是浅浅一吻就让他引以为豪的自制力溃不成军。
☆、第23章
冲了好久的澡,感觉到口干舌燥,南亭唳才走出来,随意裹了张浴巾。给自己倒了杯热水,熟门熟路来到储物柜处。柜子里装满了菊花茶、茉莉花茶、桂花茶、枸杞等,都是纪峳装给他的,有的还是他亲自晒的,而柜子最底层是他已经好久都没碰过的速溶咖啡。他捏起几朵小雏菊和几粒枸杞放进杯子里,然后端起杯子来到落地窗前。
因室内室外温度差太大,冷空气凝结了细密的水珠依附在玻璃窗上,南亭唳往外望去,夜景五光十色的,忽明忽暗,朦胧又唯美,南亭唳又想到了纪峳,眼底一片柔软。
他把杯子送到嘴边喝了一口菊花枸杞茶,从起初的排斥到现在的习以为常,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
咚咚。门外响起敲门声。
南亭唳换了件睡袍然后打开门,是纪峳睡眼朦胧的样子,南亭唳微微诧异:你醒了?
嗯boss,你还没吃饭吧?怎么不叫醒我。纪峳揉了揉眼睛,他记得自己好像在沙发上睡着了,沙发很硬,还很冷,但他被人抱在柔软的床上躺着时反而突然睡不着了。
他红着脸,看了看手机,12:50了,他下了床,发现二楼还亮着,看样子南亭唳应该是刚回来不久。
看你睡着了,就没叫醒你。南亭唳又想起刚刚那个吻,耳朵稍红,下次如果我10点半还没回来就别等着我了。
好吧。那你不会回来早点?纪峳只好噘着嘴点头,boss,走,下去我给你做点吃的吧?
俩人下了楼,纪峳给南亭唳下了碗清淡的小面,然后双手撑着下巴,看南亭唳从容的吃着。
睡觉前吃太多也不好,所以他下的并不多,看南亭唳吃完了面又喝完了汤,一直等着的纪峳立马奉上纸巾。
南亭唳微笑接过,优雅地用纸巾沾去嘴角残存的汤汁,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做完后,才压低声音叫他的名字:纪峳。
纪峳支起耳朵歪头看着他:嗯?
看着对方小鹿般清澈的眼睛,南亭唳呼出一口气,下定决心般缓缓地开口:从我记事开始我的父母就在闹离婚,我母亲舍不得我就一直不同意,只是终日以泪洗面。后来我听人说从我刚出生时他们关系就不好了,因为我父亲有了外遇,后来还跟别人生了个儿子,他一直不回家,也从来不管我和母亲,是因为他把爱和责任都给了另外两个人。
我8岁的时候,母亲终于承受不住去世了,然后我父亲就堂而皇之的把余雯丽和南朝带回家,后来我被爷爷接去老宅长到现在。
南亭唳讲述得很平淡,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仿佛这些童年的伤痛都不属于他。可是纪峳却听的心一阵阵的疼,他早就知道原著是一回事,可是听南亭唳主动揭开伤疤给他看又是一回事。
他的心被这些话紧紧抓紧,勒得他难受极了。他好想抱一抱眼前这个男人,告诉他,你还有我。
看到了纪峳眼中的不忍与心疼,南亭唳接着说: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心疼我,我是想告诉你。
我从小就没有一个健全的家庭,也没有享受到过多的亲情。以前工作就是我的全部,家对我来说就是个休息的地方,跟公司也没什么两样,而感情也是我最不敢奢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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