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姨妈突然坐下了,只说了一个字,但我却感觉她像松了一口气。
我觉得我的脑子“嗡”的响了一下。此刻我的脑子里满是问号,这算什么答案?
“小然,你姨夫我刚才也说了,就是爱开玩笑。而且他喝多了,可能有些事情不受他控制……”
“这是喝酒的问题吗?这是——”
“行了,小然。你别说了,我心里已经有数了,也早已经有数。这件事情你别放在心上。”
“别放在心上?是要我忘了的意思吗?”
“不是让你忘,他就是喝多了,他以前不是也抱过你们这些小辈吗?”
“那能一样吗?这是什么性质?这是——”
“那你要我怎么样?要我去和他吵,然后闹离婚吗?”姨妈的声调突然变平和,轻轻地说了一句。
我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毕竟也没什么,他就是喝多了。姨妈一会儿给你拿点儿钱,回去买点营养品好好休息。”姨妈看我不答话,立马就恢复了笑意。
“不用。”我回答的声音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我慢慢站起来,“我先回去了。”
姨妈赶忙去找钱包,要塞钱给我。我不理她,任凭她把钱塞进我衣服口袋里。我走到门口,换好鞋,走出门外,把姨妈给的钱从口袋里掏出来,扔到屋里。
“我理解你,家庭至上。”我说。
然后我把门关上,离开了姨妈家。
我走到离地铁很近的马路边,实在走不动了,干脆坐在地上。幸好,这个地方有一处阴凉。
这个世界到底谁是对的?到底怎么样是对的?我做得对吗?姨妈没有错,没必要因为我破坏本就不和的家庭关系。何况,我也没出什么事。
可是我做错了什么?
第39章同盟第一战
我就这样毫无形象地坐在马路边,好多路人经过时都会看我一两眼,有的已经走过去了还回头看我。
果然人都一个样,爱看别人的热闹,特别是一个不算老的还包着纱布的女生的热闹。
我真想现在就听听江宇之的声音,想听他调侃我,开我的玩笑。
虽然我不能跟他讲这件事,但我还是想听听他的声音。于是,我拿出了手机,调出他的号码,打给他。
等待接通的时间有点长,他没有彩铃,我听了好长的“嘟——嘟——”声,发现依然没有接通,便挂断了。他这个时间应该在上班,肯定很忙,在忙着给飞机做保养,在忙着为更多乘坐飞机出行人们保驾护航,他可真伟大,而我这点儿事,何足挂齿。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事,我只能自己做自己的救星。打起精神回家吧。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我竟然还是坐了地铁。等我慢慢悠悠地上楼,直到我躺到床上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天也黑下来了。
摔在地上的时候还不觉得疼,现在躺下来开始感觉浑身都疼,伤口一抽一抽地发作,每一波疼袭来的时候,我都咬着牙在心里诅咒许大川。
这时江宇之来电,应该是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