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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天未晓(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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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嘴可比我狠啊。齐简试着把他嘴扒开,没成功,眼看着他将下唇又咬出血来,只好哄道:哭出来吧,我心疼。

温柔语调,配上有杀伤力的词语,柳忆终于破功,控制不住哭出了声,身体一抽一抽的,仿佛随时可能背过气去。

齐简叹口气,将人和被子一起拥在怀里: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你那些战功,难道是哭回来的?

柳忆抽着气没说出话,又缩在齐简怀里哭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做什么?不自在和羞耻感占据上风,抽泣终于慢慢停了下来。

我没想哭。带着鼻音的几个字,明显没什么说服力,柳忆抹把脸,啪啪拍自己脸颊两下,行了,我哭完了。

说完,他揉着脸颊,深吸口气,唇边含笑,眼睛也弯起来,要不是眼圈还红着,倒真看不出来哭过的模样。

齐简被他的大变脸惊地没说出话来,顿了片刻,才道:去了蜀地,连变脸绝技都学会了。

柳忆揉着眼睛,笑了:我一直不都是这样吗?翻脸不认人的。

齐简看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柳忆这场病,来的快,去的却没想象中那么快,第一次退热后,又反复几次,眼看着都到了腊月,才终于有点起色。

反倒是齐简,这一两个月里,朝里没有大事,边疆也算安定,难得清闲了些日子,身体明显好了起来,咳嗽发热基本都没了,身高甚至还长了一点点。

都成年了,你居然还在长?也就低头画画的时候,我才能看到你发顶了。

柳忆比划着两个人的身高,满心愤愤不平,之前就比自己高,再长长,这身高差距,就要明显起来了。

齐简没理他,正悬笔画着什么。

柳忆凑过去看看,有感而发:好漂亮的红梅,只是这颜色,是不是稍微有点淡?

齐简将最后几个粉红色花苞画好,放下笔,把画拎起来塞给柳忆:喜欢就赏你了,挂在床头,夜夜看。

还没等柳忆装模作样道个谢,齐简又将画从他怀里拽出,摆回桌上,再次提起笔蘸些墨,往上面画着什么。

柳忆好奇心起,顺着他的笔尖,一点点看下去,黑发高束,攒金嵌珠发冠,带着白尖的墨色毛领,黑色披肩,暗红色中衣,左手执剑,右手端着酒坛,眉眼如画,赫然就是齐简本人。

柳忆指着这画,又是好笑又是无奈:你画个自己,让我挂在床头,夜夜看?

不然呢?你还想看谁?齐简斜斜看他一眼,丹凤眼微微眯起,嗯?

看你看你,就看你。柳忆败下阵来,盯着画看了一会儿,又有些不满,你倒是也画个我啊,你看这旁边,空着这么大一片呢。

齐简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画一个呗。柳忆捧着画,越看那块空白,越像是留给自己的。

齐简将笔递给他:要画自己画。

我哪有你那两下子啊。柳忆不自在地摸摸脖子,脖子上空落落的,没了细线,他只好改成摸摸鼻子,没话找话,喂,你这手丹青,是谁教的啊?

齐简没说话,缓缓垂下眼眸。

看这样子,明显是齐王。又勾起小霸王龙伤心事了,柳忆恨不能把话吞回肚子,赶忙岔开话题:我说你可真挺厉害的,像我,别说画人物了,让我画只鸟儿,我都画不出来。

齐简看他一眼,挑起眉:那有什么难的,几根线条而已,等你病彻底好了,我允许你照着画。

怎么就成几根线条了?再说,照着只鸟画,还需要什么允许?柳忆愣了愣,脸唰得红了:胡说什么呢你。

不是你起的头吗?齐简低低笑出声来,眉眼弯弯的,煞是好看,到时画好了,你一并挂在床头,日日看夜夜看,看个十年八年,不,看到七老八十,才许摘下来。

我为啥要挂那东西在床头啊我?柳忆红着耳朵,只觉昔日纯情少年一去不复返,还没等他想出来什么反击措辞,齐简已经收好画笔,看向窗外。

下雪了。

柳忆跟着往窗外看去,窸窸窣窣的雪花飘落下来,地面和树枝上,都已经染上白色。

瑞雪照丰年你听过吧,其实还有句诗,不是考试大纲范围,我以前在课外书上看的,是说雪还是少下点好,因为很多人还烧不起炭。

柳忆说完,想了一会儿,一拍手:终于记起来了,长安有贫者,为瑞不宜多。

侧过头,齐简眼里有些波动,一向谨慎的人,在自己面前放松到无所察觉,竟提到考试大纲和课外书这些奇怪词汇。

在他心理,自己是特别的,这个认知,让齐简不由自主勾起嘴角,抬手揽过柳忆,轻轻吻上去。

第61章外强中干

柳忆吓了一跳,但还是顺从本意,迎合这个吻。吻完,他把头埋在齐简肩上,喘了好会儿粗气,才感觉心跳平复了一点。

太医果然没说错,你就是外强中干。齐简似笑非笑,满眼挪揄。

换你大病一场,你试试。柳忆嘴上逞强,心里却明白,自己几年间劳心劳力,生怕走错半步不能护父母妹妹安稳,以至拼得太狠,连病都不敢病。

这会儿忽然放松下来,喘上口气了,五年间的损耗,便一下子找补回来,甚至连被紧绷神经压下去的病痛,都要一起冒出头来,打他个人仰马翻,措手不及。

好在,这中时候,身边还有人能靠一靠,下巴搁在齐简肩膀上,柳忆随意将手搭在齐简腰间,摸两把,诚心诚意道:算了,你还是别病了,这几年病得够多了,好不容易养回来点。

齐简按住他不老实的手,扭头看向窗外飞舞雪花:希望瑞雪过后,真能有丰年。

西边和北边柳忆也有些感慨,说到一半,又自动打住话头。

之前皇上听闻北面的事情,并没什么,只是议事的时候,皇后暗中动作的事,被某位大臣捅出去,这才把皇上气得当场昏过去。

这些是齐简后来,慢慢告诉柳忆的,至于那位能干的大臣,不用想,肯定是得了某只霸王龙的示意。

还有先前的蜀地布防图,细查之下,拉出个不大不小的官员,顶了罪。

柳忆当时尚在病中,一边吃着小霸王龙亲手喂来的苹果,一边听说那人被雷厉风行抄家问斩。

边嚼着脆脆的苹果,他边想,这不就是原书里,柳家满门抄斩的炮灰结局?

出于同为炮灰的惺惺相惜,在啃苹果和被当作苹果啃两口的间隙,他表示了兔死狐悲的感慨,也从同样的行事作风和手段里,认出这次的事是三皇子干的。

因为原书里柳家被抄家,就是替三皇子背的锅。这边找人背完锅,三皇子估计会老实几天,那边皇后议政、染指边疆,也受了罚,两边暂时都不敢有大动作,齐简和自己,才难得有段安生日子。

能偷得浮生几日闲,已不容易,其他的,且走且看吧,柳忆叹口气,露出笑容:就要过年了呢,也不知府上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等你病好了,我让你天天过年。齐简舔着嘴唇,明显意有所指。

听出了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柳忆再次惆怅了。

可能是上天看柳忆惆怅得太过,临近年关,又让他病了一场。

柳忆在本以为,需要答谁上谁下送命题的时间里,再次躺回床上,长吁短叹,怨声载道。

齐简下朝回来,摸摸柳忆额头,满脸无奈:要不是这御医信得过,我都该怀疑,他给你下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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