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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天未晓(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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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琼走几步,还是没忍住:你说,你早就知道?

柳忆冷冷笑起来,眼眸中渐渐泛出杀意:三皇子,如今你把话说开,我便也打开天窗说亮话。

华琼愣了愣,突然觉得,自己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人了。眉眼面容,和几年前所差不大,但目光却锋利之极,再也不似当年太学里的模样。

你方才说的事情,我先前已经知道,甚至我知道的,比你讲的,还要更多。柳忆握着茶杯,慢慢转动其中茶水。看着淡黄色水波涌动,柳忆压低声音,说出个名字。

华琼脸色微变,眼睛眯缝起来。

这人是柳府老管家,在柳家兢兢业业做了许多年,谁能想到,居然会搅和进这些事里?

柳忆说完这话,只是笑笑,低头看向茶水,仿佛心有成竹。其实,他这会儿,心理虽称不上乱入麻,倒也差不多。

压下各种烦杂心思,柳忆端着杯子,快速将三皇子的话想上几遍,结合原先猜测,他隐约有大概猜想,且看三皇子听见名字的反应,这猜想,八九不离十。

攸臣?三皇子稳住心神,暗中打量柳忆神色。那件事情,做得极为隐秘,不应该会露出马脚,可是看柳忆笃定的样子,却好像早知道什么?

柳忆抬眸看他,对着门口再次俯身:三皇子,请吧。

华琼看向紧闭木门,目光阴狠:小忆,我不清楚你知道多少,但这事儿,柳家早抽不出身。

柳忆直起身:清羽该回来了。

华琼愣了愣:你以为我真怕他?

不。柳忆摇头,我提齐简,只是想提醒你,我和他两情相悦。

华琼死死盯着柳忆,沉默片刻,好似听见天大笑话,他脸上笑容逐渐加深:小忆,你别傻了。你既然说,你知道的更详尽,那你就该明白,这么大的事横在中间,还有什么两情相悦?再说,帝王将相,哪有什么两情相悦?

你不信,不代表我和齐简不信。柳忆脸上笑意隐去,放下水杯。

他倒是有心将水杯砸碎,敲山震虎,摆个架子耍个威风,可这些都是齐王置办的,摔碎了,小霸王龙会心疼吧?

稳稳放好水杯,柳忆上前几步,推开木门。

木门上精雕着五福图,随着门徐徐推开,门上五只蝙蝠好似展翅,扑棱棱飞起。当年齐王,是很上心吧?所有东西,都用最好,连这木门上雕花,都要做到栩栩如生?

可惜,天子终究是天子,这些精心备下的贺礼,到头来,只能更凸显出帝王凉薄。果真如三皇子所说,帝王将相,哪有什么两情相悦?

柳忆自嘲般摇头,还说帝王将相呢,自己当初一走五年,就不凉薄了?

华琼隔着两步远,喊声柳忆:太子出事,大局已定,齐简成不了气候,日后能保柳家安危的,只有我。

柳忆轻轻笑起来,看看,自己将柳家看得最重,连华琼都能看出来。

华琼能看出来,齐简自然更能看出来,只要有碍柳家,自己必定,站在柳家一边,所以那时,齐简才会说,选他一次,便也够了。

可那时候,早知柳家可以脱困,才能拒掉虎符,而如今,横在两人中间的,不再是虎符和离书,而是

事到如今,又该怎么办?

收起烦乱心绪,柳忆抬眸,木门已大开。还未开口送客,他便一眼看到温泉池旁,茅草亭下,齐简端坐石等之上,眼露凶光。

看清齐简唇边露出的那颗小虎牙,柳忆吓得一个激灵。

什么帝王将相凉薄不凉薄,繁乱心绪能不能理清,都扔到一边,柳忆摸摸鼻尖上快消失的齿痕,小声道:你回来了?怎么不进来?

齐简没说话,起身拍拍衣摆,又理顺绦带,面向柳忆勾起唇边,用指尖轻轻点向自己脖颈儿。

柳忆眼睛微微瞪圆,还没张嘴问话,先捂紧脖子。

见他领悟,齐简也没多说,只是舔着牙齿走过来,将柳忆拉到身后。而后,他挑眉,冷冷看向华琼:滚。

地上,跪着个黑衣人,额头抵紧地面,双掌上翻,掌心几道血痕。

皇上拨动佛珠速度越来越快,拨转到佛头处,堪堪停住,攥紧佛珠,摇了摇头:好!很好!这就是朕养出来的好儿子们!

说完这话,他喉咙咔咔响了好一会儿,咳不出声,脸色转紫。

老太监连忙上前顺胸捶背,皇上缓了快一盏茶的时间,才终于喘过气来,拿起茶盏想要喝茶,茶还没咽紧嘴里,先吐出口带着血丝的痰液。

皇上龙体为重啊。老太监慌忙撤走茶盏,又宣太医,又备漱口水。

皇上叹口气,摆摆手:罢了,别让太医来,朕这还不够乱吗?

老太监应着,放下新茶杯,退到一旁。

皇上又摇摇头,声音嘶哑,疲态尽显:退下吧,你们都退下,让朕一个人静静。

赶走华琼,齐简一反常态,并没张嘴咬人,反而理都没理柳忆,一甩衣袖,转身进房了。

柳忆心虚地掩好远门,轻手轻脚跟着往里走。先前他和三皇子说的那些话,也不知道被齐简听见多少,想他好歹上过战场的人,怎么连齐简回来都不知道?

不过看他故意坐得那么远,应该也听不见什么吧?柳忆抿抿嘴,站在门外,看着齐简背身,缓缓坐在桌旁。

哪怕是盛怒之下,也依旧挺拔如松如兰,举手投足间的矜贵端雅,怎么也遮掩不住。看着这样的齐简,柳忆忽然反应过来,先前那副画也是,如今这事也是。

君子坦荡荡,不论何时,齐简都没做过偷听、偷看之事,相反,一直藏着掖着,有话不直说的,总是自己。摸摸鼻子,柳忆悄悄往前迈上一步。

齐简耳尖微动,明显听见响动,却没回身。

柳忆清清嗓子,挪进屋里,关好门:你,就不问问我,都和华琼说了些什么?

不问。齐简声音冰冷,明显还带着气。

那我,就不说啦?柳忆走到桌边,一个劲儿盯着紫檀圆凳上花样瞧。

枝叶繁茂,小朵五瓣娇花点缀其间,看着那叶子,柳忆本能觉得,它应该是梅花,可是不知怎的,眼前总是浮现出,齐简窗前,那棵小小的海棠。

如今初夏已至,淡粉色花瓣褪去,树上结出绿珍珠般的果实,等那过两天回府,该给树施些肥了,这样到秋天时,便能收获满树酸溜溜的果实,然后再亲自挑选,清洗,撒上一层又一层蜜糖,腌制出能酸倒牙齿的海棠果脯。

想到果脯滋味,柳忆捂着嘴,有些想笑,嘴角却一直朝下坠。

方才,华琼用替皇上传话的名义前来,等齐简走后,只跟柳忆说了两件事。

第一件,如今齐简想来,也多半会知道太子,果真谋逆了。

他们昨日悄悄离开大队人马,抄近路来到温泉这边,而皇后和贵妃,被蒙在鼓里,跟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朝宫庙而去。

未抵达宫庙,便遇上波黑衣人,各种慌乱自不必提,好在那些人武功平平,没过多久便似的死伤的伤。

被生擒后,只有一人吐出太子名讳,其余人闭口不言,还没等将人彻底捆好送走,便一个个服毒自尽了。

因有皇帝密旨,遇刺消息并未传出,御驾还是按照既定路线,抵达宫庙。谁知道,抵达宫庙当晚,便又遇上另一波行刺?

柳忆咬咬嘴唇,侧身坐上紫檀圆凳,小声问:你说,这两波人,会是同一家派的吗?

齐简终于扭头看他,眸子幽深如无底之渊:明知故问,你就想跟我说这个?

第95章我等你亲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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