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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天未晓(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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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忆明白,在这时候,齐简成了打破平衡的关键。

太子和皇后,希望他能助其对付三皇子,反观三皇子,也希望齐简不要插手,妨碍其暗中动作。

不过这中间,也有点说不通,皇后和太子手握罪证,为何不早早发难,至三皇子于死地?却偏要等到自己被拿捏住把柄,才放出风声?

左思右想,只可能是,这封密函最近才找到,联想到信函所用,是齐王的匣子,柳忆有个大胆猜测,却又不敢将话说出来。

你也这么想吧?看着他纠结表情,齐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也觉得,他们近日被逼急了,派人去了我父王埋骨之处,才找到这封信,是不是?

见柳忆神色凝重,齐简笑笑:不是随便扔进乱葬岗就好,只要有那么个地方,我总归,能找到。

好不容易有些线索,派人去寻总好过无头苍蝇,柳忆也跟着点点头,想说两句宽慰之语,又觉得说什么,都过于苍白。

我早看开了。齐简捏着柳忆脸颊,逼他露出个笑容,我们现在还是先说说,免死金牌的事。

你知道啊。柳忆避开齐简指尖,苦着张脸。

齐简冷哼一声,开始舔嘴角。

也是哦。柳忆喃喃道,皇上身边太监总管,都是你的人,这事你肯定能听见风声。

所以,免死金牌呢?齐简挑眉,三皇子通敌、太子动手,父王的死,他们都有份。然而,皇后不拿出密函,就不能定死华琼通敌,我怕我出手,他被逼急,很可能将柳家推出来顶罪,到时候,这金牌就要派上用场了。

柳忆低下头,没接话。

齐简沉默许久,最终轻叹一声。

罢了,这么些年都忍过去了,还能再忍忍,你既不愿柳家涉险,我再寻机会也就是了。齐简挑起柳忆下巴,让他直视自己。

柳忆眼圈泛红,想问为什么愿意相信柳家无辜,张张嘴没发出声音。

为你。齐简却懂了。

轻轻吻上柳忆忽闪的睫毛,齐简将他揽进怀里拍拍:就算柳家真参与,也是被利用,为你,我不会追究,而且我父王,也不会在意,他毕竟,早就不想活了

感动和震惊一起袭来,柳忆不知道自己应该先感动落泪,还是先震惊于后半句,齐王早不想活了。

齐简亲吻完睫毛,沿着脸颊亲吻至鼻尖,又顺着鼻尖朝下,含住柳忆双唇。不过这次,并未用舌尖侵占,反而蜻蜓点水般吻过,再次向下,亲上柳忆颈间。

小小刺痛过后,柳忆脖颈儿上,出现颗鲜红圆润的草莓。

种植小能手亲亲那草莓:也不知那位,什么时候才将封王旨意昭告天下,不过金牌应该在你手上吧?把免死金牌拿出来,这次我虽不欲出手,但为保稳妥,还是先派人把金牌送去西边。

柳忆摇头,闭眼也亲上齐简双唇,一触即分,柳忆小声道:拿不出来了。

齐简挑眉,面露疑惑。

拿不出来了。柳忆胡乱抹几把脸,睁开眼睛,我没要。

这次,轮到齐简错愕,他定定看着柳忆许久,眨了眨眼。

柳忆笑着抚上齐简眼角红痣,那天,他攥着金牌和圣旨,沉默许久,还是原样放回木匣之中。

黄丝木料金光闪闪,里面那块纯金牌子,柳忆做梦都想要,可是,不能要。要了这圣旨和金牌,无疑是在齐简心底插上一刀,为了柳家,柳忆自认可以舍弃一切,但却不能,也不愿,逼着齐简舍弃一切。

你齐简弯起眼睛,眼底微红。

免死金牌和异姓王,不仅代表荣耀,更代表安稳。哪怕,先前不知柳家被诬通敌之事,听完老太监转述后,齐简猜测柳忆不会拒绝。所以,他一直在等,等柳忆坦白,也等柳忆发难。

不过柳忆却装作若无其事,张口闭口不提,仿佛根本没这么件事。

直到今天,从华琼那里拿到那叠信,齐简才明白,柳忆到底在犹豫什么,也更笃定,柳忆会留下圣旨和免死牌,谁知

你竟然,没选柳家?齐简声音轻轻的,好似带着春水破冰脆响。

柳忆转过头,看向窗外海棠,青涩嫩绿的小果子缀在叶间,生机盎然。他不好意思般抿抿嘴,小声嘟囔:就不许我也任性一回?

齐简也跟着看向海棠,想笑,眼底却映出水光:我以为

听出他声音发颤,柳忆赶忙回头,对上那双泛着红晕的眸子,柳忆心尖微动。

选柳家还是选他,这怕是齐简心结,不过,毕竟自己有前科在先,也怪不得齐简担忧,何况,也不只是前科,哪怕此时此刻,危及性命之时,柳家和齐简,自己还是会毫不犹豫选择柳家。

以为我会选柳家吧?柳忆眼圈再次红起来,说两句违心话骗骗人,能将小霸王龙很快哄好,可是,情爱之中,又怎容的下欺骗?

忍着心痛,柳忆试图将话说清:你想的对,你和柳家,如只能活下一方,我确实会选柳家。

齐简嗯了一声,紧绷嘴角,垂下眼眸。

但救下父母和妹妹后,我会去找你,生不能同寝,死,总该同穴。柳忆越说声音越低,说到后来,耳垂红得仿佛滴血。

齐简猛地抬头,眼底水光氤氲中,又蹦出璀璨星光。

柳忆还想再说点什么哄人,对上那双眼睛,脑子有些发晕,该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反倒是齐简很快忍住泪意,笑着甩甩头:放心,我还舍不得你死,既然没有免死金牌,下一步要如何走,倒需要仔细想想。

柳忆拍怕脸颊,也试图平复心绪:对,下一步

他愣了愣,忽然笑道:皇后不愿拿出那封信,我们,却可以拿出来。

齐简疑惑地看着他:你想遣人盗信?

柳忆摇头:皇后肯定很看重那东西,盗信难于登天。

那你?齐简挑眉。

盗是不行,但我们可以造。柳忆将写满字的宣纸烧掉,又铺上一张,蘸墨缓缓落笔。

齐简顺着他的笔触看去,几笔过后,纸上多了个华字。看着那字,齐简错愕已极,不敢置信般盯住柳忆。

别这么看我啊。柳忆用左手摸摸鼻尖,右手继续落笔,华字之后,又多个琼字。

这两个字不论笔体还是风格,都仿若三皇子亲笔,就连琼字最右侧那点,尾端细微上翘,都与三皇子所书一模一样。

齐简微微蹙眉:你怎么?

柳忆不自在道:那不是戍边嘛,闲着也是闲着,我带兵操练之余,就临摹来着。

临摹华琼的字?齐简脸色诡异起来,眉头越皱越紧,你闲着没事,就临摹他的字?

不是不是,不光是他。求生欲瞬间爆棚,柳忆把手摇出残影,皇上、太子、蒋风俞甚至蒋太傅,前朝叫得上名字的,大部分我都临摹过。

哦?齐简声音听不出悲喜,舔着嘴唇的舌尖,却出卖了他心情,我都还不知道,你竟有搜罗别人笔迹的喜好。还叫得出名字的,都能仿写出来?嗯?

不知哪句话触动柳忆心绪,他抿抿嘴唇,声音小下来:也不是都能,有一个人,我仿不出来。

谁?齐简瞪他。

柳忆捂着脖子,声若蚊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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