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强烈推荐】判官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强烈判官——木苏里(37)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行。闻时点了一下头,对大东说,问下你同伴在哪。

大东:同伴?

他愣了一下,终于想起了耗子。他们最后一次通话,还是沈曼怡在其中搅合的时候。因为真假难辨,所以他一直不敢跟对方多联系,总觉得有点诡异。

现在沈曼怡不捣乱了,至少能确定对讲机那头的耗子不会再有问题,联系起来也就没什么负担了。

况且对方确实有一段时间没动静了,难道他不在这楼?

大东有点愧疚,灰溜溜地过去拿了孙思奇的对讲机。他摁了按键,冲着对讲机说:耗子耗子,我是大东。你人呢?半天没动静了。

他语速很快,说完便松开了按键。

下一秒,屋内忽然响起了滋滋的电流声,那声音有些刺耳,在无人说话的时候显得异常清晰。

接着,大东的声音伴着电流声在卧室里响起:耗子耗子,我是大东。你人呢?半天没动静了。

那个瞬间,卧室一片死寂。

大东茫然片刻,背后窜起了一片鸡皮疙瘩,直通天灵盖。他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一个罩着白布的衣架。

他这才想起来,刚进门的时候,周煦还被这个衣架吓了一跳,以为是个人。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着那里,但没有人动。

夏樵他们可能也想起了周煦那句话,脸色一片煞白。

大东瞪着眼睛咽了口唾沫,再次抓起对讲机,捏着按键又说了一句:耗子,你在哪

衣架那再次响起了他的声音,重复道:耗子,你在哪。

白布掀了吧。谢问淡声说。

闻时已经走了过去,一把拽下了白色罩布。

就见一个男人站在衣架底座上,看衣裤,应该是耗子。只是他低低地垂着头,软绵绵的,仿佛没骨头。

但很快闻时就意识到,并不是仿佛,他就是没骨头面前这个人并不是站在衣架上的,仔细看,他其实是挂在上面,肩膀里有衣撑,脚尖堪堪抵着底座。

大东连滚带爬跑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闻时把那个挂着的人脸抬起来,只有一层空荡荡的皮。

大东当时就坐地上了。

假的。闻时说。

大东并没有立刻缓过来,他不知道闻时是出于安慰还是说的真话。

他在地上坐了好几秒,才终于从大脑空白的状态里恢复过来,看到了那个人皮左耳的胎记。

大东这才垮塌下来,低声说:操,吓死我了。

耗子的胎记在右耳。

但不管怎么说,一个人这么挂在这里实在瘆得慌。众人壮着胆子,手忙脚乱地把这东西放下来,不小心扫到角落的窗帘。

谢问眼尖,看到了墙边缝隙里卡着一小团纸,看颜色,跟日记本的内页有点像。他拾起来,扫了灰,展开纸页看了一眼,便递给了闻时。

就见上面写着:

「1913年5月26日雨

最近总下雨,家里太潮,东西容易烂。沈曼怡藏不住了,李先生发现了。

哎,他运气真坏。」

什么叫他运气真坏?

闻时皱起了眉,忽然感觉面前有人在看他。

但他正对着房间窗户,总不至于有东西吊在二楼窗外看他吧?

他倏然抬头,夜晚的窗玻璃上蒙着一层模糊的雾气。映照着屋里,隐隐约约有人影。

闻时盯着那处看了一会儿,抬手拉开了窗户。

窗外还是一片浓稠的黑色,隐约能听到虫声,像偏远的荒村。他想起什么般,朝外探出身。

夏樵正忍着害怕做苦力呢,忽然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

他吓一大跳,惊呼:谁啊?

就见周煦指着某处问:你哥干嘛呢?

夏樵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看见他哥从窗户跳出去了。

跳出去了

第39章旧习

卧槽!大东一个箭步窜过去,扒着窗边往下看,把同样跑过去的夏樵都挤开了。

在他眼里,跟他师父水平相当的人就能称为厉害人物,沈家这个大徒弟显然算一个。有这样的人坐镇,多多少少有点安全感。他好不容易找到一根金大腿,不想这么快尝到失去的滋味。

但架不住大腿自己骚,什么地方都敢跳。

完了完了。大东白着脸。

夏樵被他的反应吓死了:你别唱我哥的衰啊,怎么就完了?

笼里危险的地方太多了,尤其是封闭的、未知的。摸不清状况千万不能乱来,很有可能掉进死角或者陷入死循环,困在里面,再也出不去。大东表情很严肃,你们师父没跟你们说过吗?每个做师父的,肯定都会告诉徒弟这一点。

夏樵知道他哥很厉害,可能比在世的哪个师父都厉害。但听了大东的话,还是有点慌。

窗外伸手不见五指,黑得像染了浓墨,连屋里的光都照不出去。不像是夜色,更像是虚无没有东西存在,所以一片漆黑。

夏樵整个上半身都探出去了,又被大东揪回来,骂道:刚说完你就忘?!你金鱼脑子啊?

这边根本看不到底。夏樵满脸不安。

废话,不然我喊什么完了。大东咕哝。

夏樵冲着窗外喊了几声哥,发现声音还没传出去就没了,闷闷的。听在耳朵里,甚至都不像他自己的声音。

他愈发毛骨悚然。

这种感觉让他想到每次入笼的瞬间,走着走着,旁边的某个人不知不觉就消失了,一切都很诡异,阴森森的。

他们几人趴在窗边听了一会儿,没有听到任何回音。

夏樵有点呆不住了,他转了一圈皱着脸说:不行。要不我也跳吧,我不能让我哥一个人没了。

大东:你听听你这说的是人话吗?就得你俩一起没了才对?

他揪了揪头发,愁得不行,禁不住有了点抱怨的意思:看着挺稳重的人,怎么还闷着炸?跳之前也不留条后路!

这话刚说完,就听见有人开了口:留了,你们在后路旁边来来回回走了五六圈,没一个人看见。你倒是说说看,谁更不稳重一点?

大东转头一看,说话的是谢问。

他抱着胳膊倚在窗边,可能是窗外的阴湿气息太重,让人周身发凉,他说完话就抵着鼻尖闷咳起来,好像只是眨眼的功夫,脸上的病气就更重了。

这人说话语调总是不紧不慢、客客气气的,但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出话里的责备意味。

只是这种责备很奇怪,莫名带着一种长辈的语气,还是那种极有距离感的长辈。

大东被弄得一愣,差点条件反射低头认错。好在意志力足够顽强,低头之前撑住了。

他嘶了一声,想怼谢问,又觉得眼下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还是夏樵挤开其他人,冲过来问道:谢老板,我哥留东西了?在哪?

谢问指了指窗框一角。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