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难为情的。
焉可转身往回走,刚跑来时没注意,脚下的泥泞比想象中的还要深一些,把脚抽出来有些费劲。
她借着棍子的力一个使劲儿,脚抽出来了,雨靴没有。
重心不稳又往前一栽,焉可扑泥潭里了。
“......”
嫌弃到觉得自己就是个泥球,焉可借着力往起站,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好像越来越矮,越陷越深...
这他么是,
沼泽?
夕阳的光透过林间茂密仅有丝丝余晖透过,心头渗了些寒意,焉可尝试抽出右腿,左脚加速深陷,然后,
她就不敢动了。
空气潮湿闷热,她却觉得有些冷,环顾一周寻找蔓藤或是长树枝把自己拉出去,无奈连根草都距她两米远。
这是她此生第一次,身处险境。
不对,
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傅霖过世的那段日子,姥姥说她烧到不省人事医生险些就发了病危通知。
但那次她毫无意识。
烧没了两个月的记忆以至于她都忘记了傅霖离开时她在她床头说的话是什么,有没有告诉她她舍不得她,有没有让她能不能为了她再努努力,挺过来。
她希望她说过。
如今辗转到自己身上,焉可想,这下,就剩焉一录一个人了啊。
自己在时他不好好珍惜,他肯定会后悔死没和她多说几句话。
可是...
他他么又没杀人放火,至于要受那么大的罪么?
自己活着就已经变着法闹腾他了,死了还要在他脑子里阴魂不散吗?
焉可不想那样。
越想越着急,越急越慌张,焉可匆忙的掏出手机想给焉一录打电话告诉他,以前不念着她以后也别总他妈想她。
为了怕碰见虫子她戴了手套,天气热手套密不透风,手指腹被捂得发白又皱巴还一层汗,指纹解决时提示要先擦干手。
焉可急哭了。
把手往衣服干净的地方蹭,蹭的时候她突然反应过来,她现在最要紧的不是要打求救电话吗?万一有人能赶来救她呢?
可万一赶不来呢?
她他么想先给焉一录留一句遗言。
电话拨过去,一声,两声,一直响,焉可着急到跺脚:“快点接,快点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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