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可:“橙色”
服务员就把装有蜡烛的橙色杯子放在了小桌上,同时对她说:“enjoyyourtime”
焉可笑:“thankyou”
火苗很小,就像简苁苁背到不会课文时讲话的声音,
但是灼热,就像施冽每次生气时燥热的脾气。
摇椅轻轻地晃着,太阳渐渐收起势头,出去游玩的游客陆续归来,红墙脚下的流浪猫不如摩洛哥的仙人掌那般顽强,呜喵两声,想睡觉,想吃饭。
盛夏被拉长的日子,和飘散的思绪比起执拗,最后还是焉可败了,
她不要小蜡烛,她需要大太阳。
夜里,焉可梦到了白日,她从小巷子里跑出来去追那个帮她抢了钱包的男生。
男生走进人群,她冲进去。
人群内不是笑着问她是不是来找男朋友的女生。
那里有景易,被人围着,躺在地上,身边是一滩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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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可让酒店人员帮她联系了当地去沙漠的旅游团,旅游团有不同类型,她的标准就是,不去沙漠吃土。
约定好的时间在酒店楼下集合,乘坐大巴出发。
做了几个小时的车,又坐骆驼去往沙漠里的帐篷。
她小的时候骑过马,但没有坐过骆驼。
这是第一次。
无人见证的新鲜感,被她悄悄实现了。
大帐篷里的条件不错,有床,有卫生间,很干净,起码要比亚马逊的住宿环境好。
刚走进帐篷里,觉得有些硌脚,坐到床上把鞋脱下来。
倒出了一堆沙子。
焉可:“......”
她新买的小白袜儿比这房间还脏。
笑着捋耳边的长刘海,结果也都是沙子。
焉可:“......”
彻底是个小脏孩儿了。
到了晚上,焉可把带的厚衣服都穿上,沙石没有水的柔情,不保温,夜里很冷。
她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球。
可能顺便也裹进去了点沙子。
随后又从行李箱里拿出大太阳,准备凭借它成为沙漠霸主,统领四方。
没等胡思乱想完电话响了,焉可接通。
“可儿,你去哪儿了,怎么没来上学”,是简一苒。
“嗯”,焉可:“出来玩了,过两天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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