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似乎就意味着分别,或许15岁是个分界线,自那以后她开始品尝,除了甜蜜以外的味道。
傅霖离开,焉一路远走,姥姥生病手术室里生命垂危,如今,就连简一苒也回去了。
自己远走旅行时的单独相处与其他人离开自己时的单独相处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
自己离开,知道有一个地方有一些熟悉的人,总有归处。
可是别人离开,她不知道归期,何时再见。
最近不知怎么,心头越发柔软,哪还像是那个暴躁的她。
就像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傅霖离开后,她的脾气就变差了一样。
陡然改变,她也措手不及。
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焉一录还没回来,他肯定不会回来了焉可想,每一次她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不在。
越发抱紧自己,焉可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但是想哭的时候也不愿意忍着,更何况身边无人只有叫的比她还大声的知了。
她想姥姥,想简一苒,想傅霖,讨厌焉一路,这破灯还都没电了,她不动院里的感应灯也不亮。
时间静静流淌,少女的心事毫无遮拦。
“别哭了”
一声温柔安抚,忽然传入耳中。
焉可吓了一跳,是她的哭声惊扰到什么了吗?
抬起头,泪眼婆娑。
一片漆黑。
什么都没有,连鬼都欺负她。
焉可吓的又哭,低头埋起脑袋。
“别哭了,可可”
焉可愣了下,她和鬼怪没那么亲。
再抬头,路灯突然亮起,焉可在光明突破黑暗时看见了他,
景易,站在院落中,她的面前。
他看着她说:“和我走吧,可可”
*
出租车上,焉可:“你怎么来了?”
景易把面巾纸递给她:“向行找简一苒聊天,她刚上飞机说要离开,还说你去送她了”
焉可擦掉眼泪:“那你怎么知道我在家?”
景易:“这个时间闲云野鹤已经关门了”
焉可又问:“那你怎么知道焉一路不在家?”
景易:“我在一场直播的商业研讨会中看到他了”
焉可:“......”
焉可忽然不说话,她倒不是去琢磨焉一录了,而是突然发现,自己不仅有眼泪还有鼻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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