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港震惊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景易攥紧手,克制着,骨节泛白:“别管我怎么知道的,现在,给我带上你慈父的脸上楼,让你的律师给我滚!”
“合同上清楚规定,要求你们以父母的身份照顾抚养他,你如果现在离开,我会以未尽抚养义务为由让你们把所有的钱一分不剩的都吐出来”
“这些年的花销不少吧?”
“不想把自己赔进去,现在就给我滚上楼!”,景易把他甩到台阶上。
愤怒的,厌恶的。
施港仰头看他,少年眼底凌厉,知道他的全部秘密,掐着他的命脉:“我现在就上去,现在就上去...”
他爬起来,顺着楼梯往上跑。
砰的一声,安全通道的门自动关上。
右边就是窗外,阳光很烈,照着多少污垢。
窗户没关,热气涌进来,带起心底的火,怎么都压不下去。
愤懑又荒唐,可笑又要命。
景易抬脚踹向冷硬的台阶:
“啊”
急促的,又无处宣泄。
声音压抑的,嘶哑着,带着他说不出的秘密,藏不住的担忧,和改变不了的现实。
☆、第60章
四十分钟后,医生护士出来,对大家说:“手术很成功,家属朋友不要担心了”
焉可喜极而泣:“谢谢”
施港看了一眼景易,连忙说:“谢谢医生”
“他什么时候能醒?”
主治医师:“要等麻醉药效过去,三个小时左右吧”
焉可确认道:“那他醒来后,就可以完全康复了?以后不需要再手术了?”
主治医师:“理论上是的,具体情况还要在他醒来以后继续观察”
“太好了”,施港:“谢谢医生”
病房内,焉可和施港分别坐在病床两侧,看着沉睡中的施冽。
施港抬头时不时的瞄向窗边站着的的景易。
心中数种揣度。
景易转过身,望向窗外,那里阳光明媚,那里才该是子冽的生活,正如所有人期盼的。
景易出去买过面包牛奶,焉可没吃,施港没敢吃。
没有开封的食物被静静放着,时间渐渐流逝,太阳已经卸下燥热,三个小时过去了,施冽还没醒。
焉可有些坐不住了,着急的压着声音问:“他为什么还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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