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换了身衣服”,景易:“睡醒了?”
焉可:“我,我醒,醒了”
一大清早就开始结巴,真没出息。
景易揉揉她的脑袋笑了。
焉可侧身让他进来,景易一身清爽带着最明媚的阳光,问:“饿了吗?”
“有点儿”,焉可想起来:“估计施冽也饿了,我去给他煮个粥”
景易拎起手上的东西:“我带了早饭”
焉可:“给施冽的吗?”
景易:“三份,我们一起去医院陪他吃?”
焉可:“好啊,谢谢”
景易笑:“应该的”
.
他们一起陪施冽吃完早饭后离开病房往外走,焉可问过主治医生,他的状态恢复的不错。
只是她发现他的情绪没有以前那么浓了,虽然不冷漠,不乱发脾气了却也看不出记忆连贯后的兴奋。
眉宇间似有心事。
“想什么呢?”,景易问。
被他看出来了,焉可:“我在想,施冽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景易:“他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焉可实话实说:“脾气差不听话,比我还过分的那种”
景易笑:“哪有这么说自己的”
焉可:“......”
一不小心就暴露自己。
景易:“曾经的记忆断断续续,我想现在他需要将很多事情串联起来,给他多一点时间适应”
“常来看看他”
焉可觉得有道理,点头:“嗯,那我下午还来”
景易:“好啊”
焉可:“谢谢你”
景易轻轻拍了下她的脑袋。
焉可缩了一下,他的每个动作都能让她紧张。
走到医院门口等车时,焉可扭头看着他的侧脸,忍不住说:“你的心事也可以和我说。”
景易:“嗯?”
焉可:“我都看出来了,你在担心。”
景易笑,承认了:“嗯”
焉可:“担心扎亦?”
“她毕竟是大人了,会自己做决定”,景易说:“我担心格窝”
景易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在想,格窝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他想,这要和他的家庭环境密不可分。
他的父亲是二次成婚,生下他没多久后又离婚。
母亲受不了打击和嘲讽,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对所有人避而不见,包括他和孪生弟弟。
后来突然有一天,她从家里冲出来,手里拿着把刀,去找那个男人。
那是个惨案。
景易听浅亦说过,葬礼时格窝一滴眼泪都没掉。
凉窝哭的不成样子,格窝抱住他,说别哭,没用。
他是所有孩子中最特别的,没有人敢和他玩,没人敢和他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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