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喏:“他催我,再说,留下也没什么事,给你添麻烦”
景易不知怎么接话。
他不擅长处理这种关系,但,即便被背弃也忍不住问:“他信得过吗?”
“嗯”,泉喏说:“我们商量过,这次回去,就不出来了”
“你如果什么时候想回去看看,就来找我”
她是成年人,她的决定景易没有办法左右但是,景易:“你如果放心,花窝初中以后可以让她来我这边上学吗?”
“天涧听溪的人不重视教育,我怕她受影响”
泉喏本想找景易帮忙,一直不知如何开口,却没想却被他主动提出来:“谢谢你易窝,这是我最记挂的事”
“见过你们一家人让我觉得教育真的很重要,我这辈子就这样了,但我不想让花窝像我一样”
可你也不过二十七啊,人生正是精彩的时刻,张口闭口都似人已到年暮。
景易愚钝,不知如何挽留,但:“如果,我是说如果有如果...他信不过”,
“不要勉强自己,也不要因为今天的选择而担心我介意,这里你随时都可以来”
“谢谢你,易窝”,泉喏:“但他不会的了,真的”
景易:“嗯,那样是最好的”
景易:“还有最后一个请求”
泉喏:“你说”
景易:“宣扬老地方的文化不仅仅是我的愿望,也是我父母和子凖的心愿,所以即便你们要离开,可以帮我完成开业吗?”
“以后的表演就交给温渠的姐姐和她的团队”
“当然可以”,泉喏:“其实他们已经练得很好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开业?”
景易:“明天晚上,可以吗?我开学之前”
泉喏:“嗯”
“谢谢”,景易转身,往外走。
“你别再对我说谢谢了”,泉喏看着他的背影:“易窝,对不起,我们让你失望了”
景易:“无法异位处之,我们都没有权利对对方的选择评头论足”
“照顾好自己,别委屈自己,记得,你永远有其他选择”
泉喏红了眼眶:“嗯,我会再寄零花过来的,你注意安全”
想说的话已在嘴边,却发现反复无益,景易接受她的心意:“谢谢,我先出去了”
泉喏:“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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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易在窗边站了会儿,缓解情绪,太阳快要落山时他拿出手机打给焉可:“想什么时候回来?天快黑了,我去接你”
“现在吧”,焉可笑着说。
“嗯”,拿着电话转过身,脚步却停住,景易看见不远处的女孩儿手里拿着手机朝他笑。
景易:“什么时候回来的?”
焉可小跑过来:“现在啊,谢谢你接我回来”
景易被她的模样逗笑:“医院无是不是聊?”
“嗯,不过欺负弟弟还挺有意思”,焉可:“我给他讲了一个小时他以前记不住事儿时候做的丑事来着,专挑最丑的说”
景易笑:“那怎么没多欺负一会儿?”
想你了,焉可心里说。
焉可:“我饿了”
怂,是真怂。
焉可:“晚饭的时候他叫了两份餐,结果医院的饭实在是太难吃了,我就都给他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