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房间内满地的血啊”
景易眼底霎时沉黑,透着猩红,他想让他再说一遍,他刚刚肯定是疯了。
可当他的目光落到林鼓身侧的警察身上时,他转身就朝电梯冲过去。
林鼓在他身后焦急的喊:“少爷啊”
景易冲到电梯里,用的力反复按下二十八层,
她没事,
一定没事!
二十八层也有很多人,都是警察。
温渠正在房间里,被问话。
有人拦住他,不让进,景易冲过去。
推开人群,他看到满地的鲜红,是血。
那般狰狞的颜色让他的步子狠狠顿挫了下。
脚锋骤转,景易冲到温渠面前,不顾阻拦,揪起他的衣领:“焉可呢?!”
温渠险些站不稳,脸色惨白,抿着唇,却不知如何说出口。
景易手腕用力:“我在问你话!”
“对不起”,温渠哭着说:“她,她...”
“他们要焉可杀了我,但是她不肯,他们,他们就杀了她啊!”
景易人仿若是僵了三秒,随后更用力拽过他,声音如暴雨前的阴沉:“你亲眼看到的?”
温渠虽年长于景易,可从未见过那么恐怖的事,他眼睁睁的看着那把刀刺下去,他却无能为力,被封住嘴,绑住手,他一动不能动,连声音都出不出来,那般绝望的。
他无法想象,焉可当时又该是怎样的绝望,如何在恐怖面前不屈服,即便是死也没有选择伤害他:“...是,我昏迷前亲眼看到刀刺了下去,并且刚刚警方说...”
温渠擦掉眼泪,声音哑着:“警方说查到监控追踪,他们把,把焉可的尸体扔到桥下去了...”
景易猛然向后退了一步。
他眼底发红,似压抑着什么,又似在拼命抗争着什么。
三年前的血腥记忆陡然间像浩荡洪水一样涌过来,那洪水中有他父母和焉可妈妈的死讯。
自那以后,天翻地覆。
生死两别,千里相隔。
如今,他再一次被告知,心尖上的人死去。
不可能,
不可能!
这三个字让他在胸口提着一口气,撑着他,捶打着他,让他保持清醒的去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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